陈静安没理由拒绝,唯一有难度些的,大概是拍摄过程里有持琵琶的舞蹈动作,她需要临时学习,难度不大,只是需要时间。
组建团队后,她报了个班,学习基础舞蹈,总不拍摄时,舞姿难到拖后腿。
她初学,需要将筋骨打开,每日压腿劈腿压肩……实痛苦,她咬牙坚持下去,只是难免影响到日常活,浑身酸疼难忍,沈烈不理解为此特意去学舞,但还是让纪弘接送她上下课。
这天,陈静安下课,接她的人却不是纪弘,是沈烈,想到这段时间太忙,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静安上车时牵动酸疼肌肉,忍不住皱眉。
沈烈注意到,略抬眉道:“拍什么东西值得将自己弄成这样子?”
“只是想做得更点。”陈静安拉车门都被牵动,声音闷闷的,就像是没吃饱似的喟叹声。
这话题之聊过,陈静安只是表面温柔,实际上有主意的很,沈烈并没多说什么。
到浅湾,陈静安先去房间洗澡换衣服。
气温逐渐攀升,正式进入夏季,她洗完后从衣帽间里随意挑了条长裙换上,她很少费穿什么,里面的衣服多到眼花缭乱,一直有新的送来,她这辈子都很难穿完。
刚洗过的头发吹到半干散着,柔顺地别到耳后,她干净剔透,带着水汽,餐桌上放着从餐厅打包的食物,却没见人,她环视一圈,沈烈院打电话,背影宽阔挺拔,她收视线,去厨房拿餐盘,将食物分装来,这也是沈烈的习惯,打包盒会影响食欲。
陈静安做的过分专注,以至于沈烈结束电话,从身后拥抱她时,脏骤然一跳,她受到不小惊吓,碗碟差点从里滑落。
玄关处的镜子,清楚映照着她被吓到的情。
这段时间相处,沈烈她时间适应,她也极力习惯,不是没拥抱过,只是体温透过衣料传递时,仿佛交换温度,也交换气味,这种亲密感让她不适,想要逃离。
“吃……吃饭吧。”
“嗯。”沈烈也只是嘴上应着。
挂完电话,他转身,到陈静安餐桌边忙碌,因为练舞的原因,行动不便,她装盘动作慢也精细,拨弄摆盘,又擦去边缘的滴到的油污,情专注,侧脸线条柔和,让人挪不开眼。
房子里的光也因此有了温度。
想抱她,沈烈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感觉到陈静安瑟缩了下,像被惊到的鸟,反应过来后倒也乖顺,他从镜里她情,不于肢体语言的情,远黛眉拧,极尽克制的厌恶几乎要从眼里呼之欲出,到最后也只是抿抿唇,让他吃饭。
口不对,没人比她更会。
沈烈反而笑了,轻易将她调转过身,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托着臀抱上餐桌,她情慌乱,本地抱紧他的脖颈,睁着眼里,倒影的影子只有他,笑意一点点加深,有些坏意的恶作剧。
陈静安担碰倒饭菜,扭头去,脸颊被捏住,将她调转来,着他,也只着他。
脸颊柔软,她睁大的眼里,全是氤氲的水雾。
沈烈眼里过于熠亮,像客厅里那盏漂亮水晶吊灯,揉进的碎掉的光影。
陈静安也注意到他腕上戴着的是她送的那块表,他收到的时候分明平淡的像随时丢到路边一样,怎么会戴,戴去公司,跟人谈合作,别人会怎么想……陈静安完全不懂他。
个人对视,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空气胶着般,有什么东西不动色地涌动。
陈静安紧张到难以呼吸。
对于即将发的情她不会不知道,大脑昏昏沉沉乱成一团,她想这次该说什么做什么,让自己全身而退。
想不到。
沈烈已经握住她的侧脸,指腹重重按上唇角,垂下眼皮视线往下落,他一点点靠近,木质的气息侵袭而来。
“疼……疼。”陈静安迟钝道,但过于紧张,让她做不出可怜表情,结结巴巴的,语气僵硬,过于假了。
企图唤醒他或许残存的良知。
沈烈眼里闪过笑意。
他没有让狡猾的兔子逃掉,扣着她的下颌往上抬,另一只比绕后握住细腰,严丝合缝紧贴,他俯身吻住柔软唇瓣,呼吸混乱滚烫。
只是吻吻她,没有撬开唇齿,也没有汹涌掠夺,克制又隐忍。
是视若珍宝,也是敬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