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烈从车上下来,见到陈静安,蹲在墙边买东西,她穿着布料轻透长裙,裙摆被很好归拢在腿边,皮肤白皙,像是刚去皮的莲藕,泡在水里,雪白透亮,她跟阿婆着话,眉眼间是满溢的温柔。
阿婆串好手串,陈静安抬起手臂,将手腕递过去。
阿婆一边话,一边系紧红绳,戴好,又很轻地压压,“保佑小姑娘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一处阴影压下来。
陈静安偏头便闻到熟悉的木质香,她对上沈烈的目光。
阿婆仍笑容满面问:“先生,新鲜花串,一串才五块钱,不来一串,给朋友买也好看的。”
“朋友已经有。”沈烈道。
阿婆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情侣,抿唇笑起来:“原来这位小姐是你朋友,那先生不给己买一串?”
阿婆热情推销。
“他不。”陈静安料想沈烈会拒绝,她怕场面难堪,主动握住他的手臂,“我好,我们走吧。”
沈烈却好。
阿婆大喜过望,又去挑选茉莉花。
陈静安诧异地看着他,总觉得眼人不是沈烈,倒像是被魂穿。
放在他手臂上的手被摁住,沈烈略有些皱眉,语也显得尤为夸张,他问:“陈静安,你是不是太霸道?”
似埋怨。
“?”
陈静安才觉得冤枉,到底谁霸道啊?
阿婆不知道两个相处状态,闻言笑笑道:“孩子霸道一点不是坏事,先生,你让着点朋友。”
沈烈也笑:“嗯,我一辈子都让着她。”
不轻不重一句话,分明语也很淡,一辈子三个字却像是重重砸过来,陈静安有些出神。
一时分不清,到底谁脑子不清白,也许只是随口,对着阿婆,扮一对普通情侣。
阿婆已经再次串好花串,给沈烈戴上。
他手腕上骨节分明,线条冷硬,戴在他手上与陈静安的不同,但一硬一软,反而有着奇妙的和谐。
阿婆掌轻压着花瓣,仍然着那句祝福词。
“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付账时,阿婆着手机里收款语言,惊诧道:“错,错,五块一串,这位小姐的已经付过,你是不是多按几个零啊。”
陈静安也有些愣住。
沈烈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的花串碰到一块,契合的仿佛本该如。
“没错,剩下的花我们都买,您早点回去休息。”
“这怎么能行?”阿婆想退,又不知道怎么退,推诿过后,只能将所有的花都递过去。
阿婆又按按两个人花串,笑着道:“阿婆念的不多,也不知道什么,阿婆就祝你们……”
“念念在兹,相依白首。”
这一篓茉莉花,终也落在纪弘手里。
昨是一桶小河鱼,今是一篓茉莉花,纪弘陷入沉,在想明又会是什么东西。
他也不敢多问,在副驾驶上兢兢业业抱着竹篓。
陈静安实很想问点什么,但怎么问什么,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清楚的很,所以到后什么也没。
吃过饭,回酒店,纪弘跟陈静安有短暂相处。
陈静安目光又看到那篓花。
纪弘主动跟陈静安聊,才知道那篓花以及老板手上那串,是向一位阿婆买来的,而且五位数买来的。
“他以也会这吗?”有钱人的乐善好施?
纪弘摇头,回答果断:“从未。”
两个人对视一眼,纪弘想想,欲言又止,到后来,见沈烈迎面走过来,小声又语速极快道:“陈小姐,你有没有觉得沈总做这些是……想让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