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抖成这样?是现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
“陈静安,没想啊。”他尾音上扬,愉悦又有坏意,他什么都知道,就存心叫她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知道怎么都说不够,陈静安索性装死。
沈烈靠过来,手握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归拢,又握住她的下巴看着自己,他笑着问:“第一天晚上睡一起就想睡我?是不是太快,你有没有问我是否准备好?”
“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你亲上来,差一点就让你得逞。”
“…………”
颠倒黑白,他是真的很有一套。
“陈静安,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羞?”他轻捏下她的鼻尖。
陈静安听他睁着眼胡说八道,闭着唇,脸颊有气鼓鼓的,但她又什么都不能反驳,沈烈是只诡计多端的狐狸,如果她指责分明是他心术不正,想睡自己的分明是他,他话头一转,说是呢?
她噎住。
他不是做不出这种。
听着沈烈的混账话越说越离谱,陈静安实在忍不住去捂住他的嘴。
掌心被很轻地咬下,一小片濡湿,她犹如被刺下,下意识弹,却沈烈握住,贴着他的下颚,感受他骨骼,他收敛起几分笑意,道:“没有要做,我知道你没准备好,在这之前,没算动你。”
“说睡觉,只是睡觉。”
“循序渐进,这件,不应该只是我享受。”
沈烈清楚自己是个混蛋,可没混蛋在这种上用强的份。
陈静安彻底松口气,她轻眨着眼,自己似乎将沈烈想的过于禽兽,现在想来,他好像有几分人性。
“谢谢。”是真心的。
沈烈握着她的手指移至唇边,温柔缱绻地亲吻,耳后唇线轻扯,他嗓音低沉好听:“但在之前,是不是先需要预支一甜头?”
第一次在被子里接吻。
滚烫的气温无法分散,在被子里集聚,狭小的空间,温度攀升,仿佛置身烤炉,沈烈的吻急转直下,她毫无心理准备,身在展那一瞬极具绷紧,她在热浪中被拍,颠簸流浪,都由不得自己。
裙边被卷起,堆至腰间。
大手像是烙铁一般,烫的分明是大腿,却烫心尖般,她来陌领域,忍不住溢出的呜咽,下一秒又被他吞入腹中。
陈静安眼尾溢出理性眼泪。
沈烈拥着她,身体贴合,好似天就该如此,是被后天分,如今又重新寻觅,再也不愿拆分般。
他低头,绕至她的后颈,初始是吻,突然如数根针扎般刺痛,只是一瞬,他放她,唇边潋滟,他餍足般低笑,替她擦唇,整理好衣服,然后在身侧躺下来。
陈静安未从余韵里出来。
心脏仍在超过正常频率跳动,感觉很诡异,她没想象中排斥。
休息一,沈烈忽然口:“这大概是我下来,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
声音平平淡淡,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在夜晚里,这一句,陈静安恍惚看幼年的沈烈,父母很早分居,他被带至国外活,沈母爱恨浓烈,活多姿多彩,他从不在沈母的活重心里,他也许只占据很小一块,指头大小,只在午夜十分,晚归的母亲,一句“怎么没睡”。
陈静安沉默片刻,问:“跟父母也没有过?”
沈烈很淡嗯声。
模糊的记忆里,他间一个人,他在国外,黑发黑眼,与一群金发碧眼的小孩格格不入,他寡言少语,母亲常年不在,他跟保姆阿姨相处间更多。
所以,一次也没有过。
其实无关紧要,他拥有的,也是人一辈子都很难得的。
沈烈偏头,温柔扯唇:“原来跟人躺在一张床上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陈静安也偏过头,两个视线不过隔着手掌的距离,他眸底太过漆黑,漆黑发亮,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没什么。”他轻阖眼睫。
一个落寞的神情,沈烈想自己应当诠释的很好。
人是复杂物。
沈烈承认自己的卑劣,这份卑劣在他意识他想要更多滋,他发现自己不仅只是想要将陈静安束缚在自己身边,他要她,心跟身都要,他再也无法坦荡地表明他下的手段。
他想要伪装,伪装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斯文、温文尔雅、没关系,只要陈静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