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陈静安目光明亮:“试试看。”
沈烈扯唇笑起来, 笑里狷狂炙热,克制在
乎瞬
时苏醒过来,蛰伏太久, 怎么开始又如何结束,
演过上百遍, 他摁住她的腰,力道偏重, 像是要
上。
陈静安心脏狂跳, 却摁住他的手, 眼里有股倔意, 她要自来。
从第一次见面, 沈烈知道,她细弱的骨头里,是拧不断的倔, 与文弱表面有着鲜明反差。
陈静安决心要自来, 青涩又僵硬, 她绷着脸蛋, 垂眼敛眉,看起来认真抓住, 她是打定意,要上一节生物课程, 从人体开始探索,他绷紧的肌肉, 流畅的线条, 突出的血管……成为她研究象。
沈烈仰躺着, 姿态看起来慵懒随意,一双黑眸紧盯着她, 有着很重的欲念,喉结频繁滚动也没见他动,克制地抿紧唇线。
旗袍裙有些复杂,要一颗颗解开盘扣,手臂绕,握住拉链链头,一点点剥离掉外在的繁冗,到最只剩下纯白无瑕。
白到晃人眼,乱人心弦。
内芯娇小,骨骼匀称,又不至于皮包骨头一般。
沈烈始终盯着她,目光一寸一寸,仿佛眼前展开的画卷,画卷里的人栩栩如生,鲜活漂亮。
陈静安这方面知之甚少,一切凭着本能行事,她附身握住沈烈的下颚接吻,与睡着时的偷吻不同,沈烈会回应,他总有片刻间能夺得动的本事,她却不太满意,抬头放开,他下意识抬头,要得更多,她却不让他称心如意,始终若即若离。
长睫低垂,目光扫过他突出喉结,像是入了魔一般,低头吻住。
喉结重重滚动。
她听见低沉的声音,听不出痛苦还是快乐,颇为艰难的一声喟叹,却极为磨人耳朵,像是溅出一小粒火星,烫到耳垂,整个人发红发烫。
陈静安像是得到鼓励,次低头,很轻地的咬了下。
沈烈轻易挣开她的手,扣住她的脖颈,那么细,像是多用点力要折断,他将她捞起来,迫不及待地吻住她。
一个深吻。
时间长的陈静安快要晕厥。
不该是这样,掌控的是她,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将人重新压回软榻,几乎是半威胁半强调告诉他不能动。
沈烈笑,仰躺着,四肢大咧咧放着:“好,你来。”
陈静安红着耳朵重新开始,她像是新得一把琵琶,爱不释手,极认真地调试弹奏,其实很不得章,那股渴意已经深入骨髓,像毒,煎熬与快意几乎让他升天,他绷紧肌肉,控制力出乎意外,像是一根蓄势待发的弦,随时可能断掉。
但演奏者并不知道,沈烈的临界值到底在哪里。
她撕下一小枚包装,第一次戴反,她只好取下又调换一面。
煎熬的只有沈烈,他眼里几乎腾起火焰,含着笑意很重,像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陈静安始终不得其,一来一回反而被那股疼意激得全身颤抖,她憋得脸上溢出汗来,打湿两鬓的碎发,贴着皮肤,剔透汗珠顺着粉白面颊下滑。
太难了。
陈静安忍不住皱眉,试过几次有些放弃,她停下,上沈烈的视线,小声又心虚道:“不做了。”
这件事,并没象好。
沈烈目光示意,唇角带着笑意问:“这样?”
“你去洗澡?”陈静安有些无奈,的确是耗费体力,她已经没什么力,更不动。
这话说的很没道理。
撩拨人的是她,要结束的也是她。
陈静安准备从软榻下去,还没捡起裙被重新捞起来,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位置调,沈烈双臂撑在她身侧,像是松树枝上厚积的雪被打翻,纷纷扬扬倾落下来的,还有雪松冷调息。
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息,根本无逃离。
沈烈彻底结掌控,他耐心早耗尽,等待的每一秒早已经在暗标好代价,她多磨他一分,将收取更多的利息。沈烈充分发挥资本的残忍,要吞其肉啖其骨,吮吸血液,吃干抹净。
陈静安被翻来覆去地蒸煮。
身体里血液沸腾,灼烧着一块骨头,她忍不住蜷缩来缓解这种陌生感,却又被沈烈一点点打开,每一部分要被展开,完完整整的,全摊在他眼底。
煎熬到受不住,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在她毫无准备时凿进灵魂里,喉咙里的声音全被他贪婪吞噬掉。
发不出声,眼尾有眼泪掉出来。
痛到像是被整个劈开,她几乎不能言,这剩下破碎的呜咽,被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