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来人,泳裤下是双修长长腿,肌肉线条分明,本是无意一瞥,直到对方走过来,站住不走,仰头抬眼,视线相撞。
沈烈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只穿着泳裤,上身什么也没穿,肌肉壁垒明显,像是被雕刻过的雕塑,曾见过,也触碰过很多次。
陈静安脚并未踩,浮在水里,在这会,生出触不到底的心慌。
沈津不是说他没来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事由不得陈静安去细想,忍不住皱眉,没有直接上岸,就像没看见直接略过,往后仰倒,再次沉入水底。落水的那一瞬,隔着水面,看见他仍然站在岸边,闭眼,翻过身,企图让自不去想。
如今他要在哪要做什么,都跟没有关系。
身后噗通一声,水花溅起。
两个人就像是陌路遇见的旅客,各自在一片水域里游动,互不打扰。
直到陈静安体不支,抓住扶手,从水里起来。
水的阻有大,像是有无数双扯着下坠,脱离水面,哗啦水声,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从头顶到脚跟,踩在板上印出水迹,去拿自东西,不去看水里的动静。
但方就这么大,注意不到很难,沈烈从水里出来。
听到滴落水声靠近,心里不可抑制乱掉,慌张去拿自的东西,甚至顾不上擦干水迹,就要从这里离开,回到房间,什么都看不见才好。
感觉到沈烈越靠越近,陈静安猛起身,转身要走。
他挡在身前,脸上水迹也没有擦干,长睫沾着水,眸底也显得尤为湿润。
“我已经游完了。”陈静安想绕开他往旁边走。
移开一寸,沈烈同样移一寸,来回几次,他身形将的路堵得死死的。
陈静安不得不抬头直视着他:“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说好再也不见,说好别再出现在眼前,现在到底是谁在犯规?
“怎么样?”沈烈明知故问。
他清楚,知道自行为有多荒唐,一个戒指就让他不上不下,半夜飞过来,飞过来,然后又怎么样,像以前一样,重新再来一遍?
“我们已经分手了,沈烈,没必要就不要再见了。”陈静安平静道。
“应该没有前男女朋友不在一个泳池的规定。”
“是没有,但有自动回避这个词。”陈静安避开他的视线。
沈烈:“为什么要回避?如你所说都已经结束,就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已,躲什么?”
“我没有躲。”
“那你走什么?”
“……”
陈静安发现不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也有失去理智,轻易就被带跑偏,轻皱了下眉问:“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这里?”
“沈津给我打电,这里他有参与设计,说很不错,邀请我过来度假。”
陈静安想也知道了。
沈津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有关系早已不适合打招呼,当时就应该做好心里准备的。
可是一通电就真的过来了吗?时间已经这样晚。
“到我问你。一人一个问题,很公平。”
沈烈视线紧盯着,的细微神情都收入眼底,他问:“你呢,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那个男人呢?”
“什么男人?”陈静安甚至觉得自出现幻听。
“跟你同一桌吃饭的男人,给你送婚戒的男人……五个月,你什么时候行动这样迅速,就喜欢到这种程度,才谈几个月就动了结婚的念头?他人怎么样你又是不是真清楚,你才多大,学人玩闪婚?你晚上出来游泳,他人都不在,他算什么东西?”
“……”
好多密集的砸过来,陈静安被问到头昏脑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哑口无言?”
沈烈扯唇,有着薄薄的讽意。
“你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陈静安有头疼。
脸上没化妆,白净红润,水珠还没擦干,睫毛被沾湿,湿漉漉的像是淋雨的小鹿。
沈烈眼神就那么软下来,喉咙里干哑的厉害,他问:“已经喜欢到结婚的步了吗?”
听到手上戴着戒指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戒指又是另外一回事。
什么人,连颗钻也没有就敢拿出来求婚,身上湿透,胸腔里有火翻滚,他甚至很想将那个男人找出来,问问他算什么个东西,又是什么玩意都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陈静安也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手指不自觉抚摸过戒指,冰凉的触感。
他是误会自要结婚了?沈津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