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陈静安往嘴里塞着西瓜,吞下后问:“是吗?”
还没太察觉,想想也正常,沈烈一日三餐非常的准时,一直在被投喂,不长胖才奇怪。
陈母笑笑:“你是我身掉下来的,你胖点瘦点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妈我比称还准。”
“说得神乎其神。”陈父哼笑,他在边,时不时递水递零食的。
“真的呀,次瘦得跟只猫似的,身骨都硌人,现在好了,还是胖一点好看。”陈母欣慰道,见不女儿,不知道的日常,只能从胖瘦来判断是否过得好。
不是嘴的报喜不报忧。
胖瘦是最好依据。
陈静安也笑:“那现在是什么?”
陈父抢答:“现在是只小肥猫。”
三人哄笑。
陈母托腮看,又忍不住替整理起发,爱不释。
陈静安只好搂住,真像只小猫似的蹭蹭:“就这么喜欢我呢?”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陈母反搂住,忍不住捏捏身的肉,哪哪都喜欢。
“那我就不走了,就陪着你跟爸爸。”
“好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跟你爸的工资养你绰绰有余,等退休,退休费也一样养你。”
“近臭远香呢,我天天在你们跟前,你们倒嫌我烦了。”
“不嫌,我肯定不嫌。”陈父立刻表态。
“……”
夜渐深了。
再聊不完的话也该结束休息。
陈静安回房间,才有时间给沈烈回拨视频电话,那边快接通,沈烈人在书房,穿着睡衣,仍在工作,他看过来揉捏了下眉心问:“轮我了?”
从里面品出点幽怨意味。
陈静安躺在床,趴着,脸靠机有些近,屏幕里只入镜半张脸,是标准的杏眸,睫毛天生浓密卷翘,眨眼间,睫毛像是羽毛,让人心也跟着化掉。
问:“沈先生好用功,这么晚还在工作。”
“一个人睡没什么意思,睡不着,就只能起来工作。”
睡觉要什么意思。
话里话外,都在控诉假期里将他抛弃的事实。
“那你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陈静安道,语气轻俏。
“陈静安。”
沈烈又叫全名。
陈静安下巴枕着背,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以前没觉得被一个人叫全名,能有这么含义。
有时候,是在悱恻十分,他眸色好暗,喉咙里溢出喘息,他那会儿也会叫名字,低低,莫名性色气。
说话时也会这样喊,三个字,念得字正腔圆,稍显硬气,后面的话却让人心软一塌糊涂,那是他独一无二的表达爱意方式。
生气的时候也会叫,有着威胁的意味,就像现在。
……
陈静安别过耳边一缕碎发:“我想你。”
想想。
分明分开才十几个小时,却觉得过了好久。
沈烈才算满意,不再是将机拿得那样远,他往后倒,椅子往后退开些,机拿近,挺拔的五官越发清晰,他扯唇:“哄我吧。”
陈静安笑,也不再说。
这样缠绵的话,能说出一句已经不易。
聊了一会,陈静安给他看自己的房间,从孩童少女,见证所有成长经历,好东西都被保存下来。
底隔着机,一晃而过,看不真切。
展示完毕,陈静安又重趴过来。
“看不太清。”沈烈道,顿了那么片刻,他问:“还是要亲眼瞧。”
陈静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你要过来吗?”
问完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以吗?”
“请问陈小姐批准吗?”
沈烈眼睑的折痕有些重,眼里是笑意,语气揶揄,并没有正式,不会让陈静安因为拒绝觉得难为。
他问这一声,陈静安认真地想了想。
过了会儿,笃定地道:“好。”
来前,陈静安还要跟父母坦,不仅有男朋友,不需要跟那位外科医生见面,而且这位男朋友,马要登门拜访。
陈静安想不父母的反应,还是在第二天早饭时讲出来。
说出来。
餐桌忽然静下来。
陈父起身,说厨房里煲粥的插还未拔下来,该晾凉才好入口,走厨房又回,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