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像诸冶监一般,是个名义上的空壳子,皇家肯定是要在里面放些人的。
冯永走了以后,张夏侯氏这才从院门那里出来,原来带着的张星也不见踪影,估计是让她到别处玩去了。
“阿姊觉得如何?”
等张夏侯氏坐下后,黄月英这才抬起头来,笑问道。
张夏侯氏皱起眉想了想,继而轻轻摇头,笑道:“说不出来的感觉。看起来性子有些跳脱,可是有时却又似有深意,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汉中冶新置,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手。那小子自称学了农耕之术,把他放那里,也算是人尽其材。只是他以前宁愿不要参军之位,偏偏却肯去那原本一无是处的诸冶监,从这就可以看出,其必然是生性不喜受人束缚。这一点还望阿姊向皇后和太后说明,让去汉中冶的人莫要对他多做掣肘。”
“为何又要我去说明?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出门。若此次不是因为四娘的事,我还不愿过来呢。”
黄月英把画卷拿起,再轻轻地吹了吹,闻言笑道:“那少府之事,毕竟算是皇家家事,我这外人如何好插嘴?上回只不过是拿了诸冶监哄他进来做事,反正当时也只不过是个空名头,倒是没想到能闹成如今这等局面。那汉中冶可是要实实在在垦荒的,我怎能还不知好歹?”
“你啊!”张夏侯氏无奈地摇摇头,“和你那夫婿一个模样,就是太过于谨慎了。既然都已经想到这层了,为何不劝劝你那夫婿,及早把那诸冶监放归少府?”
黄月英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了一会画,过了一会才轻叹了一口气:“国库空虚,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