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误会有什么关系?”
关姬别开脸,再不敢看冯永,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真着急了,连自称也变成了妾身,同时心里暗暗道,这人竟是把我与妾同等,当真是可恨!
“三娘……是我说错话了,当真是对不住,可是,你当真不知我心耶?”
冯永厚着脸皮,凑过去说道,同时目光落到关姬那颀长的颈部,淡淡的红晕如同染了一层胭脂,很是好看。
“兄长……先让开。”关姬一直别着脸,勉强定下心神说着。
“三娘,我刚才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我只是想说,这妾室之事,总是应当由正妻作主才是。还未娶妻,却先纳妾,如何对得起未来的细君?”
娶了妻再纳妾,就对得起了?
关姬心里哼道,刚要开口,却又听得冯永说了一句:“当然,若是三娘的主意,想是应该是无妨,我听着就是。”
关姬心想,为何我的主意你就能听了?
念头转了一转,终于明白过来,心里又是羞又是喜,虽然强自镇定,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颤音,“兄长再不好好说话,小妹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冯永无奈,心想若是把她逼急了,一走了之,那就当真是过犹不及,当下只得又坐了回去。
关姬吁出一口气,又瞪了冯永一眼,心想这人当真是无赖,得寸而进尺。
“娶妻纳妾之事,乃兄长家事,小妹就不再多言了。”
关姬当下把两人的谈话范围定了下来,她当真是有些怕了这个人,偏偏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
不过得了他这么明显的暗示,心里却又是一阵甜蜜,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似浮在云端。
“不说便不说。”
冯永看向关姬那红晕示褪的俏脸,突然嘿嘿笑了一下。
此时的他,想起先前关姬的神色与言语,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清冷如许的关姬,也有着女儿家特有的心机。
果然宅斗是女人的本能么?
现在又说了是我的家事了,可是刚才连让我纳妾的话都说出来了,请问是以什么样的心理,什么样的身份在提这个事情呢?
嘿嘿!
“那便说说,锦城之事?”
关姬又白了一眼冯永,“兄长此时终是想起了正事?”
在我看来,刚才的事,也是正事。
冯永只觉得关姬那一眼自有一番风情,当下嘻嘻一笑:“观三娘神色,此事想来是成了?”
关姬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碗喝了一口水,安抚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不但成了,四娘还特地托了妾身问兄长一句,问何时回锦城陪她,她一直念着兄长呢,说让兄长写些书信与她,她想听听汉中的趣事。”
冯永神色一僵,“四娘?哪个四娘?”
心想老子何时在锦城惹上了这么一位姑娘?
“张君侯四妹,同时也是皇后之妹,兄长莫不是忘了?说起来,过了今年,四娘十二了呢,等真正取了名,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关姬幽幽地说道。
冯永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和某个小萝莉差点订了亲呢!
当下心虚地看了一眼关姬,却是伊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有些发慌。
更让他发慌的是,好像他当初贪图省事,同时为了赶时间,锦城的所有人,只有张星因为身子最小,所以才得了一件羊毛衣,还是托关姬送过去的。
作死小能手是谁?姓冯,名永,字明文。
果然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图省事。
“原来是张四娘啊。”冯永心里哆嗦着,脸上却是不露半分,故作恍然地说道,“这牧场的份额,还有她的一份呢!”
“是啊,妾身到现在还是没明白,为何这牧场份额不是给关君侯,而是给四娘?”
关姬好奇地看着冯永。
我能说是因为食言了,喜欢上你,而没有按某些人的安排去和张星定亲?所以这是封口费和对张星的补偿?
“这个,日后自知。”
冯永强自镇定,故作神秘道。
关姬点点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兄长做事总是有道理。小妹此去锦城之前,也未曾想着,能有这般顺利,便是那皇后,也满口答应了此事,竟是和兄长所料一模一样。”
“那是自然,”冯永得了一次装逼机会,当下便得意起来,心想可惜手上没有扇子,不然也能在关妹子面前装上一回谋士。
“对了,皇后应了此事后,还托小妹向兄长问一件事情。”
关姬看到冯永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有些好笑,也不知兄长的性子,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时而深谋远虑,时而却又如小孩一般跳脱。
“什么事?”
“皇后想问问兄长,兄长师门中的规矩,对兄长收弟子有无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