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还去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那就是魏文长找他麻烦了?”诸葛亮笑了笑,终是肯定了那小子在来信里向细君哭述什么了,“看样子还欺负得不轻,魏文长究竟对他做什么了?”
“阿郎还装作如此模样,当真不知耶?”
黄月英斜眼看了一眼诸葛亮。
“不就娶了一个他庄上的农妇么”诸葛亮被揭穿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啧”了一声,“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呢。那妇人在他庄上当一辈子农妇好,还是去魏府上当妾室好?再说了,那妇人虽名是妾室,可却是做主母的命,天大的好事。”
“对妇人是好事,可是对冯大郎呢?那是娶么?那明明就是抢!魏文长这么做,可曾想过冯大郎心里感受?再说了,阿郎又如何会知魏文长日后不会再娶正室?”
“魏文长好歹是汉中太守,又是君侯,何时需要考虑冯明文这个汉中典农官的感受?”诸葛亮一脸的不以为然,“少年英雄又如何,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天下人都能让着他?”
看到黄月英又要说话,诸葛亮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细君想要说什么,我亦知道细君极是爱护那孩子,但且先听我说完。”
黄月英第一次听到诸葛亮嘴里说出“那孩子”的话,便知自家阿郎看起来虽是看不惯冯文,但心里还是关心其人的。
“当时他在锦城时,我确是任由其跳脱,些许的小计算,我亦不跟他去计较。就算他去了汉中,我若一令下去,在汉中也可保他无人敢惹。可是如此,对他当真有利么?”
诸葛亮眼神悠远,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慧极则伤其身,傲极则丧其命。此子师从名门,又极有才华,本就有不少傲气,若再有你我等人顺其意,则必会滋生天下人不过如此之感。”
“君子当温润如玉,若是恃其才华,不把天下人放眼里,又有几人得了好结果?远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后早夭;毛遂自荐,凭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却因兵败而自刎。近有杨修杨德祖,因鸡肋之事而被斩;还有……”
说到这里,诸葛亮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还有那关君侯……我实不想大汉这难得的少年英雄,因年少得志,便生出骄纵之心,故这才叫一个孤傲之人去做他的磨刀石。”
“魏文长?”
黄月英终是明白过来。
“是啊,”诸葛亮淡淡一笑,“魏文长傲视天下人之态,与那关云长何等相似?我叫他去磨一磨那孩子的性子,我亦要磨一磨那魏文长的性子。”
黄月英长舒出一口气,看向自家阿郎的眼神充满了怜惜:“阿郎为了这个大汉,当真是煞费苦心。”
“我既答应了先帝,又如何敢不尽心尽力?”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大汉如今危势,这孩子又实是难得的人才,且先好好打磨一番,以后也好能让他担起大任。”
“那此事,就这么算了?”
黄月英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如何能算?”诸葛亮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细君莫要忘了,我方才还说了,要磨一磨这魏文长的性子呢。那滑头小子,还算是好的,虽是傲气,但傲在骨子里,大节总是不亏的。魏文长可是实打实地看不起人,再这样下去,我就怕他落不下好下场。”
“那阿郎打算如何做?”
作为妇人,黄月英平日里还是很有分寸的,诸葛亮只要不主动说,她就不会过问家国大事。不过此事既然冯永已经写信给她,她正发愁如何回复,如今看阿郎也愿意说,便开口问了出来。
“细君可知那魏文长自丧妻这么多年,为何突然又想起要娶一个妾室?”
“为何?”
诸葛亮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自是因为蜀中那些大族,看到汉中如今有利可图,便找上了魏文长,欲把世家女嫁过去,当个继室。”
黄月英愕然:“还有这等事?这些人……当真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用什么词才能表达出来。
“那这与那魏文长找那小子的麻烦,又有什么联系?”
“如何没联系?”诸葛亮看了自家细君一眼,知道她一时想不起这其中的关节,继续解释道,“大汉三大都督,无论是南中还是永安,皆是只督军伍而不管政务,唯有魏文长较为特殊,既是汉中都督,又是汉中太守,这放以前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汉中也没什么人,只是如今么……”
“阿郎欲去了那魏文长的太守之职?”
黄月英不愧是诸葛亮的女人,一点便透,猛地醒悟过来。
“这是为了魏文长好。不然……毕竟那黄元之乱,可是当今的陛下亲自平定的呢。”
黄元之乱,便是当年诸葛亮远赴永安受命时,汉嘉太守黄元借口刘备病重,他与诸葛亮有矛盾,借口害怕会被迫害,所以叛乱。
当时镇守锦城的是还是太子的阿斗,听了益州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