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说,就是皇上,还有人说小时曾被人拐去汉中,与先帝失散多年呢,你信么?”
去岁时,刘禅刚刚登基,蜀中也不知从哪传出来一个流言,说是先帝驻小沛时曾被曹操打败,其家属失散,陛下也被人卖到了汉中,最后被人收为养子。
先帝当年四处漂泊,不但妻妾曾被人俘过,甚至亲生的女儿也被曹贼所掳,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当今陛下的这个流言亦有不少人相信,不但流传得极广,甚至还有人说陛下非先帝所亲生。
也就是后来大汉在丞相努力之下稳定了下来,流言这才渐渐消失了。
这个事情张星忆当然是知道的。
想到连皇帝姊夫被编排成这样都让人无可奈何,更何况冯郎君?
张星忆想到这里,不由地有些闷气。
黄月英看到张星忆这般模样,不由地笑道,“那小子自一开始就流言不断,他从头到尾又何时为自己辩解过?就是最开始你与他认识时,还不是说他巧言令色?”
“可是你如今再看看,有人说起巧言令色冯郎君之名,被人耻笑者何人?还不是那廖立?所以你何必白为他担心?”
“侄女可不是为他担心。”
张星忆仿佛被人戳到痛处一般跳了起来,胀红了脸辩解道,“侄女只是因为……因为有人也把侄女与他编排在一起,气不过罢了。”
黄月英也不点破张星忆的欲盖弥彰,说道,“此番锦城突然又起了冯郎君的流言,有一部分根子还是在你身上。若是你不想被人编排,倒也简单。”
“叔母可是有什么法子?”
张星忆大喜道,心想果然一有难事就来找叔母,当真是再正确不过。
“法子很是简单,只要你早些定下亲事,这流言自会消散。”
“啊!”
张星忆没想到叔母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当下就愣住了,好一会这才有些慌乱道,“叔母……莫要开四娘玩笑,此事怎的又与我的亲事扯上干系?”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黄月英神色正经,看着张星忆说道,“其实丞相对那冯郎君,多有关心。所以锦城突然出了这等流言,丞相也是查过的。”
“丞相……查出什么了?”
“此次冯郎君的流言,主要与三人有关。一是你,二是屏娘,三是那李家女李慕。”
“先说那李慕,此女的传言,其实最开始是李家自己传出来的。李慕本是李家六房的人,但李家六房前些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与本宗的人闹了个不愉快。”
“蜀中大族,本就对那小子有成见,李家的人编排了那小子和李慕的事情,既能抹黑李家六房,又能恶心那小子,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不过也是那小子活该,谁叫他把话柄送到了人家手上?”
“可是这又如何能与侄女的亲事扯上干系?”
张星忆才不关心那什么李慕的事,她自知道冯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更关心这种事情,怎么会与自己的亲事有干系。
“我们的忆娘啊,可是锦城最让人想娶的娘子呢!”
黄月英摸了摸张星忆的头,叹气道,“有一个兄长是君侯,有一个阿姊是皇后,谁要当真娶了忆娘,说是一步登天那也不为过。”
“可是忆娘虽然已经取了名,但这闺中之字,却还迟迟未定下让谁来取,所以当然有人着急。偏偏那冯郎君又与忆娘有着不少瓜葛,自然有人想着要先把冯郎君撇出去。”
“所以他们才想着传出这样的流言?”张星忆不是傻瓜,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有了流言,如何才能撇清?
和别人定下亲事自然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
想要娶她的那些个公子郎君自然知道这个流言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们不会在意。
至于那些不明真相的黔首百姓,谁会管他们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她终于明白在自家府中时,阿母未说出的那半段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个低劣的计谋,但这个流言却是真真是击中了阿母的软肋。以阿母那般的性子,说不得当真就要让她早些定下亲事。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张星忆一下子就气得呼呼直喘气,小脸又变得通红通红的,“那些人,当真是无耻!”
想起在许府那些人所说的话,心里更是厌恶。
“事情传成这样,倒也并非是他们的本意。”
黄月英摇摇头,说道,“他们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这流言越传越广,越传越荒谬,却是还有他人在背后煽阴风点阴火。”
想想屏娘和李遗之事,一般人哪会知晓?但此时却传得满城皆知,这其中若说没有蹊跷,谁信?
此次的流言最先是谁传出来的,那肯定是没法查的了。
但屏娘和李遗之事,当时知晓的人却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