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我就在城里等你们的消息。”
“二郎,此乃天大的好事啊!”
黄舞蝶等马谡走后,一脸雀跃地说道,“些许干酪,就换得如此好事,此行当真不虚。”
赵广却是摇头道,“阿姊,此事,只所没那么简单。”
“这又是为何?”
黄舞蝶奇怪道,“你不也说过么?你与那冯郎君王郎君三人,情同兄弟,若是你和王郎君有了进取,冯郎君只怕也是高兴的吧?”
赵广又看了一眼霍弋,咳了一声,心道阿姊心思也未免太耿直了些。
“阿姊,这牧场,你也是有份额的,还供了不少粮食呢。”
“咳,这有什么,只要二郎你能有出息,我……”
黄舞蝶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了,她终于明白赵广为何会一直看霍弋了。
这牧场当如何建,虽说皆是由冯郎君说了算,但涉及这牧场产出,却是由不得一人而决。
只要能让二郎有了前程,自己亏些钱粮是无所谓的。
但这牧场,却又还有内府参与,却又涉及了皇后,事情倒是有些复杂。
霍弋感觉到两人的目光,他心里当然明白两人是顾及了自己,当下展颜一笑道,“此前皇后曾来旨意,说汉中牧场纺织工坊之事,皆由冯郎君而决。两位只管把此话带回去说与冯郎君,相信他就明白如何做了。”
黄舞蝶眼睛一亮,长舒了一口气,再看向赵广。
赵广却是脸色严肃,抱拳道,“广定会把皇后美意告与兄长。”
说着,又笑了笑,似安慰又似解释,“霍监令但且放心,我一路跟随兄长,从未见他有负于人,以前不会,想来以后也定是不会。”
霍弋听了这话,也似松了一口气,点头表示明白,“冯郎君、赵郎君,还有王郎君,颇有先帝和关将军张将军结义之贤风,我心早已经向往之。弋相信冯郎君不会是一个负情之人。”
马谡是丞相最得意的弟子,他说的话,说不定就有丞相的意思在里面。
赵广自然不敢大意,所以他要把这个消息赶快传给兄长听,当下便要着急赶回南乡。
霍弋把两人送到路口,看着两人骑马而去,心有所感,目光怔怔看着前方。
皇后如此厚待这冯郎君,只盼他莫要辜负了皇后美意才是。
只是一想到刚才黄舞蝶对赵广的关爱之情,霍弋不禁又是有些羡慕。
那赵二郎,与冯明文王子实虽无手足之名,但却有手足之实,如今以他这般势头,只怕连亲事也能自己作主,当真是老天眷顾之人。
“二郎,以前我只知你浑不经事,没曾想如今竟然能如此这般稳重行事,当真是令阿姊我大是欣慰。”
黄舞蝶和赵广两人骑在马上,还未走出南郑地界,路上不时有行人经过,倒也不能疾驰,只能是信缰小跑。
黄舞蝶侧脸看向赵广,脸带笑意,语气中多是欣赏之意。
赵广听得此话,再看向黄舞蝶,心里的虚荣心大是膨胀,嘿嘿笑道,“阿姊,我怎么说也是领过兵的人,跟着兄长这么久,有些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黄舞蝶听了这话,满脸的欢喜,“我就喜欢二郎眼下这般进取。你与冯郎君情同手足,我想他定会答应此事。”
赵广心情畅快,当下也就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若是兄长不答应呢?”
“若他不答应……”黄舞蝶眼珠转了转,“我便想法子让他答应。”
赵广嘻嘻一笑,“若兄长不答应,小弟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黄舞蝶心头一喜,问道。
“兄长钟情于关阿姊,阿姊若是答应少去打扰关阿姊,想来兄长就是动心三分,为了关阿姊,也能变成动心十分。”
“这算什么好法子?”
黄舞蝶不满道,“那关家石女,我便是看不惯她。也不知她哪一点好,让冯郎君看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南郑地界,路上渐渐无人,便放开了马跑起来。
阳安关。
只见一行人马正从西而来,行走在关前的山路上,远远看去,如同一条正蠕动的长蛇。
这行人大多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偶尔露出的脸上还画着条纹,正是典型的羌人打扮。
蒋舒带着人站在关前不远处的高处,止住了这行人前进的势头。
后面的兵卒亮出了兵刃,杀气腾腾,只需看着苗头不对,就要上前厮杀。
“前方胡人止步,报上来头。”
蒋舒喝道。
领头的羌人一阵慌乱,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平举着双臂,表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回大人,小人叫扎哥特尔,是前来投靠冯郎君的。”
羌人头领走到蒋舒面前一丈远,就再不敢上前,匍匐在地,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