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敢怠慢,去给杨洪诊病后,回来禀报说杨太守是年事体衰,又加上劳累过度,这才引得邪气侵体。
得知杨洪的病不会传什么病气,刘禅打算亲自前往探视。
刘禅虽名为大汉天子,但如今大汉仅有一州之地,许多规矩不得不按实际情况作出改变。
所以如今天子出行,倒也不用准备太多。
羽林军护卫着天子车驾出了宫,上了驰道,向着锦城的蜀郡太守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待车驾拐了一个弯,经过丞相府前时,虽然明知丞相不在,但刘禅还是下意识地掀起车帘,看向丞相府。
哪知这一看之下,却是让他一愣。
只见不远处的丞相府门前华盖云集,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禅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一直随侍在身边的黄胡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黄门会意,连忙跑下去打听。
不一会儿,刘禅听得黄胡在车外说道,“陛下,丞相府的事打听出来了。”
“上来说吧。”
“诺。”
黄胡上了车驾,这才轻声说道,“陛下,丞相府前的那些人,都是前来拜访张裔的。”
“张裔?”刘禅看向黄胡,眉头微微一皱,“相父在时,丞相府前都没曾这么热闹过,怎么到了张裔主丞相府事务时,就会有这么多人来拜访他?”
“陛下,听说是张裔明日就要北上去面见丞相,所以这些人都是来道别的。”
黄胡低下头,当作没听到天子的问话,只是把自己所知的说出来,哪敢去评论丞相和张裔?
“与张裔道别?”
刘禅再次掀起车帘,虽然丞相府已经被甩到了后面,但他的目光是定定地看着后方,若有所思。
相比于丞相府前的熙熙攘攘,杨洪府上不但冷清,而且府口大门还有些陈旧。
刘禅进入府中,只见奴仆下人也是数量不多,当下就是另有一番感慨。
相父以身作则,故大汉吏治还算清正。只是待他回来后,得知丞相府门口那般景象,不知当做何想?
这般想着,他迈步进入杨洪的病房。
“臣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迎接陛下,望陛下莫怪。”
杨洪病魔缠身,身体很是虚弱,看到刘禅进来,连忙半撑着起来,吃力地说了一句。
刘禅快步上前,把杨洪按着躺下去,温言宽慰道,“杨公为国操劳,这才累倒的,要怪,也是怪我不体恤臣下,如何能怪君?”
“陛下仁厚,臣谢过。”听到刘禅这般说话,杨洪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大汉有陛下这等仁君,实是臣等之福,百姓之福。”
“侍医对我说过了,杨公劳累过度,需要静养休息。”
刘禅说着,脸上露出愧歉的神色,“我本不该过来打扰,只是如今有一事,我久决不下,不得不过来问问爱卿的意见。”
杨洪干枯的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刘禅说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臣欢喜还来不及,又何来打扰之说?陛下有何难事,但请道来。”
刘禅知道杨洪精力不济,自己不能呆太久,所以他就长话短说,把李严之事说了一遍。
杨洪听了,闭上眼想了好一会,这才重新睁开眼,神色轻松。
“陛下匆忧,此不过李严得知陇右大捷,欲试探陛下与丞相罢了,此人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任何不妥之举。”
刘禅闻言,大喜,“杨爱卿如何这般有把握?”
“回陛下,老臣当年,曾与李严共事甚久,甚至还曾与之起过争吵,算得上是深解他的为人。”
“李严确实有才,但私心甚重,又善攀附,更重要的是,其人苟利其身,不会轻易涉险。”
“陛下,恕老臣说句大胆的话,若是当真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有异动,其首倡者绝对不可能是李严。而且李严也不会轻易响应叛逆,除非大汉当真是大势已去。”
看到杨洪这般肯定地说出这番话,刘禅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大半,但仍是有些不解,“杨爱卿既然说他是试探,那他就不怕我当真让他率军前往汉中?”
“陛下,李严早就算好了,丞相不在,陛下定然不会轻易做出改变大汉局势的举动。说白了,还是欺陛下年少,不足掌控大局。”
刘禅一听到这个话,脸色就是一变,心里就恼怒起来:这个李严,到底要欺他到什么时候?
杨洪与李严有过节,再加上不齿其人,虽然看到刘禅的神色变化,但也不会给李严说好话。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当真有这个万一,他也不吃亏。”
刘禅仍是不明白,“这个又是为何?”
杨洪笑了笑,“陛下,如今汉中不比往昔,他身为托孤大臣,身份尊贵,到了那里,自会有人逢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