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想起自己数次劝杨条移师西边,他非要死守月氏城。
如今如丧家之犬跑来找自己,却连曹贼的丁点有用信息都没能带过来,赵广越发恼怒。
“魏然,这几日,你派出哨骑,细细打探一番,月氏城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千万点了点头:“好。”
“我们的眼界终究还是比不过兄长。”赵广长叹一声,“兄长决定冬日练兵,让士卒适应在寒冬里作战,果是有先见之明。”
杨千万听到赵广这话,略有担忧地说道:“义文也想要学兄长在冬日里练兵?只怕有所不妥。”
“我又何尝不知?”赵广苦笑一声。
别说是自己,就连身为陇右都督的自家大人,只怕也没有兄长那等本事,敢在冬日里实行大练兵计划。
以前不管是在南乡,还是南征,甚至驻守沮县,都有兄长安排后方,自己只要领军就行,不用管那么多事,觉得领军甚是轻松。
如今领大军守萧关,处于陇右都督府的管辖之下,虽然都督是自家大人,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自己要考虑的事情多了,总是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远远比不上后方有兄长全力支持时那么流畅。
“在没有打听清楚魏军的虚实之前,这些时日我们须得万分小心。”
赵广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们两人每日轮流去关外的各个寨堡巡视,免得重蹈月氏城的覆辙。”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加强布防,同时把月氏城丢失的情况,派人迅速告知陇右都督。
等冯永拿到从陇右都督府那里转过来的消息,已经是十二月,进入了最冷的季节。
平襄有工程队给自己提前筑了院子,盘了坑。
首阳可没这个条件,平常取暖的方式就是坐在火边上烤火。
“夏侯霸寒夜袭月氏城?”冯永拿公文随意一扔,“二郎这次就算是被杨条拖累了,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虽然月氏城失守不是赵广的错,但谁叫萧关离月氏城最近?
而且名义月氏城还是处于萧关守军的保护之下。
月氏城失守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不知道是月氏城是怎么丢的,这个脸丢得实在是有些大了。
现在只能查出月氏城的守将是夏侯霸,这不是搞笑么?
换自己是陇右都督,自己也会恼火。
杨条是举大义之人,哪有受罚之理?
所以板子肯定要落到赵广头上。
更何况陇右都督还是把赵广从小打到大的赵老爷子?
冯永先为赵广默哀一秒。
关姬捡起公文,刚要细看一遍,又听到冯永嘀咕了一声:“这夏侯霸,终于出现了么?”
“阿郎认识这夏侯霸?”关姬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但听说过。”冯永摇头,“他的大人,细君应该知道,就是被黄老将军所杀的夏侯渊。”
夏侯渊被黄忠杀了,他的儿子夏侯霸,看样子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会对上赵广。
而赵广,十有**是黄家的女婿。
想到这里,冯永不禁古怪一笑,这命运,当真是奇妙。
倒是关姬,看到冯永这种神色,直接就是踢了他一脚:“夏侯渊可是西乡侯府老夫人的从叔呢。”
“听说当年夏侯渊宁愿饿死自己的幼子,也要把养活老夫人,简直比亲生女儿还亲。”
“后来夏侯渊战死在定军山,还是老夫人请求先帝,让她收拢夏侯渊骸骨,进行厚葬。”
张夏侯氏其实也不算老,才刚过四十。
只是看到火光把关姬的脸庞映得红红的,更显得美艳,张夏侯氏……那就是妥妥的老夫人。
唯一让冯永不解的是,细君的反应似乎有些大了,于是他咕哝了一句:“老夫人就算是夏侯渊的亲生女儿,那又关我什么事?”
关姬脸上似笑非笑:“那这么一来,夏侯霸可不就是四娘的堂舅了?怪不得阿郎这么熟悉。”
冯永登时满头冒汗。
细君你这想像力,可真丰富!
可是我应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夏侯霸呢?
冯君侯开始苦苦思索。
好久之后,他的目光落到关姬的身上,开口说道,“细君,你有没有发现,自打你有喜以后,身子越来越圆润了?”
关姬:……
这时,守在外头的侍婢解救了冯永:“禀君侯,慕娘子已经赶到首阳了,正在进城。”
“哦,这么快?”
冯永一喜。
虽说从汉中到祁山可以走西汉水水道,而且从冀城到襄武,又可以一路沿渭水西进。
但毕竟是在这么冷的天,李慕居然能这么快赶到,动作当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