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当下温柔一笑,只是当着张星忆的面,她不好多做表示。
于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五花马,又是个什么典故?”
“将骏马鬃毛修剪成瓣以为饰,分三瓣者,为三花马,分五瓣者,称五花马。”
关姬听了冯永的解释,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做追问,只当是哪里的风俗: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倒是妾孤陋寡闻了。”
不过倒也符合她初闻五花马时的理解。
毕竟能与千金裘相提并论,想来定是名贵之马。
“不过是我师门中的习惯罢了,细君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
说起这个,冯永又转而对张星忆说道:
“既然诗中提起五花马,明日就让人挑出一匹上等好马,把马鬃剪修成五花。”
“同时再让慕娘挑几件上等衣物,哦,还有那美酒也要准备好。”
“只待那曹三辞行时,让他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就说是我给曹植的赠礼。”
“此事,四娘记得亲手为之,不要出了差错。”
张星忆点头应下。
“阿郎对那曹植,倒是上心。”
“不上心不行。若说当年曹操是文武皆是过人,那曹丕之文也算是可观。今到曹叡,武略不济,文才不足。”
若是换了原历史上,曹叡也算是半代雄主。
可惜的是,现在遇到了开挂的。
因为连年对外惨败,第一年战胜吴国所树立起来的威信,早就已经失尽。
登基这么多年来,曹叡现在连根基都办法巩固下来,更别说像原历史上掌控全局。
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据探子所报,现在都督关中的司马懿,权力极大。
可以自主任命关中诸军中层将领,甚至有权处死低层将校。
再加上屯田以及特设专门的易市。
军权政权集于一身,又能自筹钱粮,活脱脱一个唐时节度使。
就是不知道司马懿有没有胆量做安禄山。
就算不管司马懿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如今曹叡对魏国的掌控力,比起原历史,要差得太多太多。
“如今魏国可称道者,廖廖无几人。武略不过司马懿,或许满宠也算是一个?”
“大汉武德充沛,有何惧哉?反倒是以文采论,仅曹植一人,便可压天下。”
论起武略,不是说冯永看不起魏国的其他人,而是……
没有了后方之忧的诸葛老妖,根本就无惧司马老贼。
乌龟壳再硬,有汉阳造硬?
反正冯刺史是不信的。
可以说,这个时期,大汉与魏国是与原历史反过来的。
此时魏国人才正不断凋零,处于衰弱期。
而大汉,却因为某人的开挂,人才提前涌现,国力处于上升期。
唯一所缺者,则是软实力方面。
虽说未来影响魏晋文化方向的那些人,因为浮华案的风波,现在还只能是默默夹着尾巴做人。
但“建安三曹”是中国文学史永远绕不过去的高山。
即便现在三曹仅剩一个曹植,也足以让天下文人仰望。
“天命所在,人心所向”这种东西,虽说是看不见摸不着,玄学得很。
偏偏你又不能忽视它。
毕竟这个时代,连天象都要拿来证明谁才是天下正统。
没办法,大伙都信这个。
“阿郎太过自谦,以前尚可说曹植文才一人可压天下,但大汉现在不也有阿郎么?”
冯刺史干笑一声:
“曹植毕竟是前辈,战阵上可以以胜负说话,但文坛之事,作为晚辈,态度还是放低一些比较好。”
再怎么被人吹上天,冯刺史心里还是牢记一件事:自己是个开挂的,不靠真实力。
冯刺史在后院与自家妻妾算计的时候,在前院的曹三已是酒意朦胧,步伐踉跄。
他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仅仅是最开始的三樽,就已是让他有些遭不住。
再加上冯永走后,赵广自告奋勇接手宴席,可怜的曹三就算是倒了大霉。
反正是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大亮时分。
宿醉让曹三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吃过下人送上来的吃食,热汤下腹,曹三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正捧着自己的脑袋呻吟,但是冯郎君派人送过来的东西,很快就让他把自己的难受抛之脑后。
“这就是冯郎君亲手所书的昨夜文章?”
曹三小心翼翼地把裱好的纸张摊到桌上,刚一入眼,顿时就不由地喝彩:
“好字!”
果真是字如其人啊!
看这豪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