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炉把这些野生鹿驯服,又尝试着把一部分公鹿阉了,好让它们变得更温驯。
谁料到,好用是好用,但只能是短途用,长一点的路程,这些鹿就不行了。
不是体力不行,而是视力不行。
因为这两种鹿的视力极差,尤其以那种不知名的大型鹿为甚。
路途稍微长一些,走着走着,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路边上窜去。
有时快要撞到树上才知道转头,雪撬车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情况下只能翻车。
这种情况下,人必须下车牵着鹿走,才能好好拉车。
但搞出雪撬车,难道是为了让人在雪地里走的?
再加上这两种鹿也不合群,不好管理。
最后鹿拉雪撬就沦落成为冬日里冯小娘子最喜欢玩的玩具之一。
至于雪撬犬二哈……
别说现在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不用,府上有一只就已经够烦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凉州地方邪,刚说到二哈,二哈就到了。
“兄长!”
赵广领着赵黄氏,早早就到了府上,准备蹭饭。
看到兄长正带着大侄女,连忙飞奔过来,如同摇头晃脑的二哈。
黄舞蝶甚至连招呼都没跟冯永打,直接就把双双一把抱走,死命往她的小脸蛋上亲。
“我的乖侄女,想死我了!”
双双手舞足蹈,哇哇乱叫,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嫌弃。
不过她跟她黄姑姑的感情很好,冯刺史也懒得去管她们两个胡闹。
待张星忆抱着阿顺离开后,冯永看到赵广还四处张望,当下就没好气道:
“找什么?”
“仲容呢?不是说他们已经从居延郡回来了?”
仲容,也就是石苞的字。
今年凉州刺史府派大军出塞练兵,石苞正是领军的将军之一。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居延郡的关塞内休息。
这也是冯永为什么一定要重建关塞的原因之一。
进可攻,退可守,出塞还可以以关塞为依托,保证后勤。
至于后世那些没出息的子孙,拿关塞来说老祖宗是圈地自嗨,证明自己的民族太过封闭,不思进取……
前汉的关塞还筑到了外蒙呢!
老祖宗没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们没本事守住家业,那就是气度宽宏!
冯刺史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抱着双双的黄舞蝶消失的方向。
自从赵广和石苞前两年一起跑去河套那里野了大半年之后,两人的关系是越发地好了。
只是石苞这人吧,才能是有的,但就是太过好财好色。
好财倒还好说,毕竟赵广也算是兴汉会的二哥,见过的钱财不知几凡。
但这个好色就得说道说道了。
黄舞蝶可是和关大将军打得有来有回的人,万一哪一天她发现赵二郎被石倒霉拉下水了。
冯刺史很怀疑自己会同时失去两员大将。
没办法,石苞的倒霉运,让冯刺史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虽然这两三年没见到他犯霉运,但万一呢?
万一霉运再转回他身上,谁能挡得住?
“你找他作甚?”
“问他此次去塞外的收获啊!”赵广理直气壮地说道,“上一次阿姊对小弟重建铁骑营一事,很是不满,可是让小弟吃尽了苦头。”
“小弟之前还吩咐他呢,出塞帮小弟看着点,要是有合适的战马,千万要给小弟留着。”
重骑兵的战马,实在是太难寻了。
想要在战场上能拿出三千合格的重骑兵,那么平日里的训练,则至少需要用到过万匹马。
要不怎么说这玩意就是烧钱呢?
“你手头的战马不是已经差不多够了吗?”
冯永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正是小弟想要跟兄长说的,铁甲骑军那么好用,三千怎么够?”
“兄长,不若我们扩增至五千……”
冯刺史一听,顿时骂骂咧咧:
“我丢!五千?你个扑街!知不知道五千重骑兵需要多少钱粮?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跟你讲啊,这一次关中大战,你这铁甲骑兵就别指望能出风头!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一边说着,一边飞起就是一脚。
赵广别的没听进去,光是听到“关中大战”四字,两眼放光:
“兄长,我们要打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