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君侯“哎哟”一声,呲牙咧嘴地坐直了身子:“你弄疼我了!”
“你听我说什么了没有?”
“我听着呢。”冯君侯伸出腿,示意道,“刚才阿虫进来的时候,直接拿我的衣袍擦眼睛鼻涕了。”
“我就是看看那小子擦哪了,你看,都干了。”
“噫!”关将军一脸的嫌弃,“真恶心!”
“那也是阿虫恶心。”
“去!”
关将军扑上来,抓挠了两下。
“干嘛干嘛,大白日的,门还没关呢!”
冯君侯脸色都变了,连忙拼死抵抗。
“把衣服脱了,换掉!这里是后院,又没有外人。”
关将军嘴里说着,眼中大亮,“穿身上不嫌恶心吗?”
冯君侯大怒:“恶心你还挨这么近?”
只是再强烈的抵抗,最终也被关将军镇压了下去。
窗外的知了的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气没力。
正如哪躺在里间的冯君侯,只剩下喘气。
关将军躺在他身边,轻摇扇子,给他扇风,笑声里带着甜腻与愉悦:
“这几天天热,双双闹,阿虫闹,阿顺也闹,晚上都没有时间陪阿郎睡,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冯君侯闭目不语。
冯府一直是阴盛阳衰,阴强阳弱。
就是冯君侯开的头,不能怪人家阿虫。
“阿郎在想什么?”
“想睡觉。”
“哦,好,妾给你扇风,你先眯上一会,到晚食时间了妾叫你。”
冯君侯长叹了一口气:
“双双和阿虫打一架,需要多长时间?”
“什么意思?”
“我怕阿虫等一会又要过来哭闹。”
话音刚落,只听得外头忽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同时还有阿虫带着哭腔的声音:
“大人,大人!”
有了孩子就是麻烦啊!
君侯夫妇俩连忙从榻上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你不要出去!”
关将军动作快,直接把冯君侯按回榻上。
然后自己下了榻,顺手理了理身上,这才脸色一板,冯府镇宅神兽灵体归位。
绕过屏风,挺直腰杆,“哗”地打开房门,凤目凌厉:
“身为冯府嫡长子,你看你这模样,成何体统?”
阿虫没想到里头窜出一头下山猛虎,吓得连退两步:“阿母?”
阿母你还没走?还关上门?
“怎么回事?”
“阿姊,她又打我。”
“教了你那么多,你还打不过她?”
“阿母刚才教的,她好像也会……”
“放心,今晚我自会罚她。”
阿虫脸色一喜,有阿母出手,这就稳了。
但见关将军冷笑一声:
“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现在就去给我练马步去!”
“啊?”
“啊什么?还不快去!”
“哦。”
阿虫垂头丧气地走了。
躲在里间的冯君侯看到关将军眉目含情地回来,连忙重新闭上眼。
“天这么热,阿郎要不要脱了再睡?”
冯君侯连忙睁开眼,拒绝道:
“不用不用,阿虫这一闹,让人睡意都没了,再说了,万一孩子再过来就不好了。”
“也对。”
关将军点了点头,重新在冯君侯身边躺下,闲聊道:
“朝廷前两日给关中送了信,说是已经同意了阿郎的举荐,让王子实(王训)和黄意致(黄崇)出任凉州长史与越巂太守。”
“嗯。现在大汉疆域扩大了这么多,是该提拔一些人上来了。这两人在越巂和南乡的政绩皆是上等,轮也应该轮到了。”
“兴汉会诸人,现在也算是功业有成了吧?这些人以后,在朝堂上都是阿郎的帮手。”
冯君侯感受着关将军扇来的习习凉风,有些迷糊起来:
“什么帮手不帮手,都是为大汉出力,不过大伙恰好志同道合而已。”
“那可不?不志同道合能成立兴汉会?”
关将军对这个话大是赞同,然后在冯君侯耳边说道:
“这兴汉会是阿郎亲手建立起来的,现在可算是看到开花结果了。”
“只是形势大好之下,妾看阿郎怎么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起来了呢?”
冯君侯听到关将军这个话,终于睁开了眼,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他不禁失笑道:
“以后要问什么话,只管先问了再办其他事,你折腾得我没了气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