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铸的话,那就是要由“大泉当千”变成了“大泉二千”。
铸大钱好哇!
孙十万铸得越多,大汉储备局的票子业务就越容易在吴国铺开。
等哪一天票子越过了武昌,真正渗透入江东的时候,那就好玩了。
想到这里,冯君侯禁不住地有些兴奋起来,手头就下意识地用了些力气。
张小四轻声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方便冯君侯的手活动,同时呼吸略有急促起来:
“是与不是,阿郎见了秦博之后,稍加试探,想来就能知晓。”
“也好。不过在见他之前,先容我爬爬山……”
“嘤咛!”
谁料到,冯君侯还是高估了自己,爬完山之后,说是要休息一下,哪知却是睡过了头,最终还是第二天才见到秦博。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毕竟冯君侯也是刚回长安,车马劳顿,身体疲惫,需要休息一两天再见客,那也是人之常情。
秦博这种幸进之臣,一切以上意为准。
此番前来,他是有事相求,所以冯君侯自然就是算是上。
他肯定不会像朱据那样,冒冒失失地就直接上门。
甚至见到冯君侯以后,他很是干脆地行了一个大礼:“拜见君侯!”
“秦校事何以如此大礼?”
虽然在吴国人的眼中,校事府的校事们都是不干人事的主。
但在冯君侯眼里,校事府那可是合作伙伴。
秦博起身后,看向冯君侯,面色恭敬地说道:
“久不见君侯,骤然再见,被君侯虎威所摄耳。”
虽知道对方是恭维,但拍马屁的话谁不爱听?
冯君侯只觉得浑身舒坦,哈哈一笑:
“过奖了,秦校事过奖了,请坐请坐。”
待主客分别坐下后,冯君侯开口问道:
“关中初定,吾被天子委以重任,不敢丝毫轻心,故而前些日子有些繁忙,没有来得及见秦校事。”
“有劳秦校事久候,还望秦校事莫怪,只盼不要误了吴主的事情才好。”
秦博连忙回答道:
“君侯镇守关中,身系家国之安,深受天子信重,正是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这等好事,博只求君侯能越来越多,焉会怪之?毕竟君侯好了,小人等人,也能沾沾君侯的福气。”
谷餿
这个话,倒也不是客套话。
校事府的翻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眼前这位君侯的大度,愿意让兴汉会挤出一部分物质,让校事府参与到大宗买卖中来。
听到秦博的话,冯君侯又是大笑,极是高兴:
“沾福气说不上,吾与校事之间,不过是相互帮忙,互惠互利而已,双赢,双赢!”
秦博也跟着陪笑:
“君侯说是双赢,那就肯定是双赢了。”
客套过后,冯君侯这才正式转入正题:
“不知此番吴主派秦校事过来,可是又有什么要事?”
说起正事,秦博也是连忙收敛起神色:
“回君侯,正是。”
“不知是何事?”
“铁甲骑军。”
冯君侯一听,奇道:
“铁甲骑军之事,吾未曾听朱将军有何异议,莫不成吴主又改主意了?”
秦博苦笑道:
“朱将军乃是领军之人,他只管领军,君侯大气,但有所问,皆全授之,他岂会有异议?”
“只是朱将军派人送回去关于铁甲骑军所耗钱粮的消息,太过惊人,所以陛下这一回,这才派了小人过来看看情况。”
冯君侯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
“吴主可是觉得,铁甲骑军太过耗费钱粮?”
“正是。”秦博看到冯君侯这副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莫不成君侯早有所料?”
冯君侯闻言,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年魏贼虎豹骑,纵横天下,未曾一败,如此精兵,秦校事不妨猜一猜,为何魏贼没有保留着,反而是是把它解散了?”
秦博一怔。
他抬头看冯君侯,放低了语调:
“君侯之意……是说魏贼的虎豹骑,也是极耗钱粮,所以最后魏贼才不得已解散了?”
冯君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在秦博的脸上扫过,神情渐渐变得有些肃然:
“吾虽与秦校事见面不多,但兴汉会与校事府却是合作极为愉快。故而有些话,在外人面前说不得,吾却愿意在秦校事面前说一说。”
秦博一听,连忙正襟危坐:
“君侯请说,某洗耳恭听。”
冯君侯叹了一口气:
“世人皆道创业不易,但守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