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不过是承大人余荫,就敢口出狂言,不尊武功,不重学问,不悌兄弟。”
阿虫长吁短叹,颇有些痛心疾首:
“若是大人与阿母得知你如此骄纵,也不知会如何处罚你,说不得,觉得你不配得此爵位也说不定。”
阿漠已是痛哭流涕,连连悔过。
也不知是被打服了,还是被说服了。
“大姐,你莫要再打了,二兄,你也莫要再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边正在殴打花小五的右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殴打,终于放过了阿郎的情妇。
“你们在做什么呢?”
听到自己阿母的声音,原本正在求饶的阿漠,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
“阿母,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呢!”
闹着玩?
闹到被人按在地上打?
面对张阿母狐疑审视的目光,冯家小娘子面色如常,丝毫不惧。
冯家二郎则是目光游离,作观赏四周风景状,似乎刚才的事与他无关。
唯有狼狈不堪的阿漠,连连点头,急声向自己的阿母解释:
“阿母,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在闹着玩。”
自己方才的言行要是被说了出去,说不得还要多挨阿母一顿鞭子。
不,应该是两顿,也有可能三顿。
大人一顿,两个阿母一人一顿。
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万万是不能告状的。
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了还要给人家掩饰,一副没有出息的模样,右夫人实在是怒其不争。
再看看那对双胞胎姐弟,却又是无可奈何。
随着年纪增长,双双和阿虫,已经是到了知事理的时候。
这么大个冯府,特别是冯氏大大小小兄弟都在场的情况下,凡事都要按规矩处理。
当事人都说是在闹着玩,就算是冯大司马来,也只能当成是孩子间的玩闹处理。
都说阿虫继承了其父的聪慧,但右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小娘子,才是冯府里的真正小女魔头。
不但继承了其母的天赋,同时还继承了其父的某些心性。
别看起来不喜欢多说话,但下手极黑。
更重要的,是心更黑。
一旦她开始动手打人,基本都会有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
很显然,阿漠肯定是被人抓住把柄,有苦说不出。
“不许欺负自己的阿弟。”
既然是怒其不争,右夫人也懒得哀其不幸了。
不远处隐隐传来女儿的哭声,右夫人撂下这么一句,又赶去看自己的小女儿。
早些年冯大司马和镇东将军经常出征,可以说,双双和阿虫被带大,至少有右夫人的一半功劳。
对于这对姐弟,右夫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然经常被姐弟俩气得胸口疼,但也勉强算得上是视如己出。
更别说这两年,这对姐弟确实已经渐渐有了长姐长兄的自觉。
长姐长兄既然有正当理由教训阿弟,总不能强行拦着……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并立嫡母,有些事情,看似小事,实则敏感。
以前还存了想要争一争爵位的想法,现在么……
随他去吧!
反正从南中到九原,从平城到敦煌,大汉东西南北各地,只要有兴汉会的地方,都有冯家参股的产业。
除非被灭族,否则的话,光是这些产业,就是再来十个八个孩子,什么都不干,光躺着分家产,也够吃三五代有余了。
若是再加上冯大司马、镇东将军、顺德君夫妇三人的权势,冯府真可谓是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不信的话,光看冯府前的如流车马就知道了,其热闹之像,有超东西二市之势。
领军
退敌,力挽狂澜,得胜归来,加官晋爵,百官群贺。
冯大司马这几日来,可谓是不得片刻宁息,委实疲倦无比。
“从明日起闭府,除非亲友,否则皆不见客。”
直至夜幕降临,满脸疲惫的冯大司马这才无力地窝到椅子里,闭着眼,开口吩咐道。
“阿郎才晋大司马之位,就拒见朝中同僚,会不会被人说道?”
大司马位高权重,没有足够的身份,能递个门帖就不错了,根本进不了冯府。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不能得到大司马的接见,那就走夫人路线。
不少人派了自家细君,以各种名义,想尽办法去见冯府上的几位夫人。
只是左右夫人的身份同样很高,就算是有点身份的,想要被接见,也得看两位夫人的心情。
就算如此,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