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记得汉国的冯某人曾说过,巾帼不让须眉。
想那冯明文,乃是一代名将,又占天下八斗才气,能说出这番话来,果真是有见地的。
凭什么男儿做得,偏生女子做不得?
这些什么才俊翘楚,什么才照人物,什么国家栋梁,还不都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着雄心勃勃,明显兴奋过头的全公主,全琮反倒是有些担心起来:
“陛下让二宫不得与百官往来,在朝中非议甚大,督军使者羊衜近日还上书,言明此举之害。”
“陛下若是碍于诸臣之议,收回成命,细君将何以处之?不如暂且静观,以待时机。”
全公主却是听不进去,反是笑道:
“妾一妇人,尚且不怕,阿郎身为男儿,何以如此顾虑重重?”
“阿郎且放心就是,这些时日,妾日日入宫侍疾,安能不知陛下的想法?”
言毕,便让府中下人准备车驾,前往朱府。
此时吴国对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骑军,寄予了厚望。
而朱据作为骑军主将,自然也是责任重大,日夜驻于军中,训练将士。
此时建业城内的朱府,只有朱公主守在府内。
朱公主得知自己阿姊到来,高兴得亲自出门迎接:
“阿姊今日如何有空到来?”
姊妹俩同在宫里长大,后面分嫁朝中重臣,再加上母亲去世,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此时看到全公主过来看望自己,朱公主如何会不高兴?
姊妹俩入府内坐下,说了一些私房话。
此时看到全公主过来看望自己,朱公主如何会不高兴?
姊妹俩入府内坐下,说了一些私房话。
话语之间,不免提起了近来的状况。
全公主问道:
“陛下卧病在榻,小妹近日为何不入宫探望?”
朱公主连忙叫屈:
“阿姊这是冤枉我了,得知陛下生病,我早早就请示入宫了,只是那个时候陛下不见任何人,我亦无可奈何。”
“前些日子陛下的病情好转,我这才又去了一次,阿姊当时在陛下身边,不是也见到我了吗?”
“阿姊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朱府里,上上下下,全靠我一人看着,可不像阿姊,能随时出门。”
朱据的两个儿子朱熊和朱损,皆曾入汉国骑军见习营,故而此时跟随朱据在营中。
朱公主说她不便出门,倒也不是虚言。
她虽与全公主是同胞姊妹,但两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相比于其姊,朱公主性子柔顺,不与世争,是典型的居家小女子心态。
故而嫁人之后,平日里基本都是按礼入宫请安。
不像全公主,为了能在孙权面前诋毁王夫人,居然还想方设法从孙权那里拿到了随时出入宫禁的特权。
朱公主的情况,全公主自然是了解。
她此次过来,也不是为了此事兴师问罪,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话题。
但见她笑道:
“我岂会不知你的难处?你不能时时入宫侍疾陛下,但总有空前去祭拜阿母吧?”
“祭拜阿母?”朱公主微微一怔,“祭拜阿母,自然是要去的,但阿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步夫人生前虽不能封后,但死后却是以皇后之礼下葬。
想要前去祭拜,自然是有流程的。
就算是亲生女儿前去,也要提前准备。
全公主听到朱公主这个话,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自己这个小妹,是不是太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了?
她看看左右,示意朱公主把下人都屏退,这才问道:
“姓王的那个贱人终于死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喜事?我们身为女儿,难道不应该把这个喜讯告诉阿母?”
对于自己阿姊与王夫人积怨已久这个事情,朱公主也是颇有些无奈的感觉。
后宫争宠,本就是常事。
更别说阿母生前不得封后,根本原因在于宣太子,而非在于王夫人。
不过阿姊愿意为阿母出气,自己肯定不会阻止就是。
但想要让自己也参与到此事当中,那也是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阿母已去,自己又已出宫,还得非要为了陛下后宫争宠之事,与王夫人纠缠不休,未免有些不知进退。
所以朱公主对全公主的所为,态度很明确:
乐见其成,不能成,亦无须太过在意——阿母生前,为陛下多所推进美人。
可见也未必在意王夫人的争宠。
不过看到全公主如今为了这个事情,亲自找上门来,朱公主倒是没有办法拒绝:
“既然阿姊这么说了,那我这几日就安排好府上的事情,与阿姊一起去祭拜母亲。”
全公主听到这个话,这才展眉,得意笑道:
“这才对嘛!以前你还常说,与那贱人纠缠无甚意义,可曾想到今日,我终是把她生生逼死,为母亲报了仇。”
原以为阿姊只是过来提醒自己去祭拜母亲的朱公主,听到这个话,不啻在耳边炸了一个巨雷。
她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看向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