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将这空间遮蔽的严实。
水流还在淌着,一池水被不断
激荡着掀起一层层的涟漪,仿若不安分的海面。
越是临近易感期, Alph
刚才的对峙与烈日的照射
让鹿昭的身体状况逼近易感期的阈值,
崩溃来的很快, 如火山喷发, 一夕之间凶猛至,血如
撞。
冰冷的地砖贴在鹿昭腿上,可身上的温度却在一度一度的升高。
汗液顺着她的额头滑下来, 蝉藏在树梢中撕裂一般尖锐的叫着。
鹿昭的思绪完全被突然爆发的易感期截断了,她听得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却无法判断出门后面的人会是谁。
是宸宸……
还是盛景郁……
可无论是谁, 鹿昭知道自这样的状况都不适合被直接接触。
易感期会让Alpha对外界的敏感度直线上升,级越高就会越敏感度,哪怕是同类,她们也会呈出剧烈的敌意, 更遑论先天对Alpha具有吸引力的Omega。
最好是把门反锁, 让外面的人把抑制剂递给自。
鹿昭自仅剩不多的理智想着, 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
可她使不上力气, 沸腾的血液冲撞着她的骨骼肌肉。
鹿昭硬撑着自的手臂,细碎的抖动显得格外无力。
“吱呀——”
鹿昭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挣扎上, 根没注意过来的脚步声早就停下了。
停在了这扇门。
光从推开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刺眼又灿烂的落进了鹿昭的视线。
她恍然抬头朝门口看去, 就看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光影之中。
盛景郁的手搭在门把上,简单的裙子被从房间里涌出来的热流吹动着。
灰银色的瞳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却又在某一瞬间掺杂进了几分茫然。
盛景郁是听有人回来的动静才出来的。
她比任何人都来的警惕,却又比任何时候都做防备。
海风呼啸过, 灼热的空气中缀满了鲜艳欲滴的荔枝。
盛景郁的喉咙难以自控的滚动了一下,搭在门把上的手兀的紧了一下。
接着她就听鹿昭声音艰难的对她道:“快,我易感期来了。”
声音失去了平日里饱含活力的轻快,沉甸甸的缀满了饱胀的热气。
盛景郁近乎下意识的选择规避风险的听从,但突然她意识一件事,迈开的步子一下顿住:“你有在这里放抑制剂吗?”
鹿昭思绪凝滞,垂首盯着自撑在地上的手臂好一会儿,才终于摇了下头:“没,有……”
“抑制剂在卧室?”盛景郁敲响了手机。
机械女声冷静了极致,她打字的手却并不平静。
海面吹起愈发剧烈的风,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紧,克制的在鹿昭的回答。
她看着鹿昭单膝跪在地上,白皙的手背上攀着凸起的青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的极慢,不知道在第几个世纪鹿昭终是对盛景郁点了点头:“嗯……”
盛景郁迅速:“我。”
可“”字实在是太漫了。
敞开的门让狭窄的空间不逼仄,日光纷纷扬扬的落在鹿昭跪坐着的腿上。
流通的空气并没有让她感舒缓,含着热意的光被风推着灼在她的肌肤上,过分的敏感顺着她的经丛丛战栗,每一处都让她发疼。
鹿昭不是没有经历过易感期,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
时间没有刻度的着,她根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被冲淡的安全感一层一层的从她身上剥离开来。
心脏咚一下咚一下的敲击着胸口,信息素在趁势乱。
鹿昭急切的想要摆脱这种失衡的感觉。
欲望钻进了她的理智。
她不止是想要抑制剂,更想要Omega的信息素。
这种想法在鹿昭的脑袋中空高涨,一寸一寸掠夺着她的理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机械女声格外合时宜的从鹿昭头顶响起:“鹿昭,抑制剂。”
很简单的五个字。
鹿昭沉沉的抬起头来,盛景郁握着抑制剂就站在门口。
颀的身影挡住了门口落进来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勒在鹿昭的视线中。
这人是个Omega。
提醒似的,鹿昭的大脑里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她真实又卑劣的撑坐在地上,无力抬起的手像是在暗示盛景郁离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