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近一点。
只要能让她握住她的手腕就可以……
琥珀色的眸子被光藏住,鹿昭看着盛景郁的眼就像是在看一直猎物。
她想要开口喊这人过来,可理智却在遏制她。
“放,放地上……”
吃力地,鹿昭将自朝盛景郁伸出的手微微握起,改成了朝向地板指引。
为了保证试剂的绝对纯净,市面上的抑制剂大部分都是采玻璃针管。
鹿昭放在卧室的抑制剂也是如。
盛景郁看着连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都勉强的鹿昭,不免对她能不能拿稳抑制剂注射产生顾虑。
玻璃制品太脆弱了,跌碎后无法注射还是次要,细碎渣滓划破皮肤藏进伤口才是更麻烦的。
盛景郁没想有一天自腺残缺的问题,可以让她无视许多限制条件。
她想自的信息素既然微弱对Alpha不起,么完全可以过去帮鹿昭注射抑制剂,顺便还上次她帮自的人情。
不会有问题的。
在酒吧的时候,如果不是鹿昭注意了自脖颈后方的抑制贴,她不是也没有认出自Omega的身份码?
有事情在盛景郁眼中似乎都是来回相抵的账,她冷静的握了握手里的抑制剂朝去。
只是垂下的手臂上缀着一个算不上醒目的红点,醒目的标记着人为的克制。
刚刚在打开鹿昭房间放抑制剂的冰柜时,盛景郁给自也注射了一针抑制剂。
像是料定了鹿昭待会的状态无法给自注射抑制剂,像是也害怕自会失控。
为抹味道失控。
流水击在瓷盆边沿星落的溅在鹿昭的手臂上,她垂手了许久,却在茫然中听了机械女声与脚步声一同响起:“我帮你注射。”
是没有感情的文字,却让鹿昭为抬起了头来。
脚步声敲击着瓷砖在混沌中响了起来,平静清晰。
盛景郁迎着光进了鹿昭混沌的眸子,推开了热意,仿佛是来拯救她的人。
真的要得救了吗……
膝盖瓷白,半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盛景郁不紧不慢的来了鹿昭身边,海风包围着她,她丝毫没有被风影响,手指一挑,就解开了鹿昭衬衫袖口上的扣子。
糟糕的一切看上去仿佛就要进入平静,完美的度过。
可海面上骤然的平静永远都不是好事,只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奏。
云在天空中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厚重的压去了夏日灼灼的热意。
盛景郁的影子笼罩在鹿昭的头顶,她意识自似乎不是在茕茕支撑,支撑着身勉强的从炽热中偷吸了几口氧气。
风穿过了身侧人的发梢,落在了鹿昭的鼻尖。
空气不是单调的,青涩的提子、苦艾酿成的酒精统统被卷进了鹿昭的鼻腔,复杂的味道微弱却又明显。
扑通、扑通。
鹿昭勉强平息下来的心脏又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她看葡萄藤爬满了她的心野。
遮天蔽日的提子叶像是在遏制着她身里的躁动,酒精却又顺着藤蔓倒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鹿昭在靠近盛景郁脖颈的方向,嗅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抹在她刚刚独自一人的时候,一直想要得的味道。
盛景郁并没有察觉自的破绽,依旧半跪在她身边做着准备工。
发顺着她低头的动落下脖颈,纤细的吊带在她的脖颈与肩膀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乌黑衬得肌肤雪白。
“!”
就在针剂要刺进鹿昭的手臂瞬间,垂在地上的手兀的抬起来。
盛景郁根来不及反应,就被鹿昭猝不及防的扑倒在了地上。
玻璃试剂跌碎的声音细碎清晰的落在盛景郁的耳边,她的手指握着抓不住的冰凉,流出来的液就这样穿过她的指缝,沾染在鹿昭扣着她手腕的指骨上。
似有一场暴雨闷沉欲下。
云吸饱了水分将热意重新蒸腾起来,狭窄的空间挤满了浮躁的温度。
地砖是凉的。
抵在盛景郁的腰后沿着她的脊髓骨骼一路向上,和面扣着她掌心的手撞在了一起,让她平静的身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
四目相对,鹿昭自上下的影子挡住了顶灯的光。
琥珀如火一样在盛景郁的眸子里烧着,她身上的味道成了最狡猾也最凶猛的侵略者。
海浪乘着风在海平面上卷起了一轮旋涡,盛景郁就站在旋涡的中心。
风裹挟着,将一颗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