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是秦曦教给她的骄傲,是她跟母亲骨子里血脉相同的倔强。 所以盛景郁也会是鹿絮那样的人吗? 总是有几份动摇晃在坚定的心上。 鹿昭拒绝盛景郁拒绝的干脆,却发现自己对她还是有所期望,就像明明知道她欺骗了自己,她却还是将对她很重要的药剂放进了冰箱里。 她将她困到了泥淖里,说是要狠心,可心还是没有能狠下来。 有些恨自己不争气,鹿昭抱起自己的膝盖,小声道:“喜欢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了。” “胡说!”不知道那一点戳到了宸宸,小姑娘立刻厉声抗议,“你的喜欢才不是没有用的东西。” 鹿昭从没见过宸宸这样坚定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接着宸宸又对她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盛小姐吵了些什么,但我知道盛小姐不会是司了了那种人,你完全不用对自己的喜欢感到苦恼。” “喜欢是最不用向对方征求意见的了,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这话是在回应一开始鹿昭的那个提问,一切似乎又绕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 宸宸的坚定同鹿昭心底某处隐隐又不敢明显的心迹重叠,晦涩的发出共鸣。 安静了有一阵,鹿昭兀的扯起嘴角,在这个早上难得真心的笑了一下:“这么些年都是看人家被经纪人苦口婆心劝分手,还没见过那个经纪人跟你似的,这么努力劝艺人勇敢单恋的。” 宸宸嘿嘿笑了一声,样 子看起来还有些骄傲:“我不走寻常路的。” 四目相对着,鹿昭伸出手来揉了宸宸的脑袋,郑重其事的对她道:“谢谢你的不走寻常路。” 她的喜欢被发现的鲜血淋漓。 既然不可回头,那就让风吹过来吧。 凛冽也好,如刀割也罢。 她都清醒的受着。 毕竟世界上也不是所有喜欢都有善始善终。 . 白日的时间过的飞快,夜晚缓慢的吞吃着这个世界晚上。 洋房的红顶在树影缭绕中若隐若现,寂静的矗立在这夜,如这房子一般。 客厅里灯火通明,驱赶着夜的黑暗,却没有一同将寂静驱赶。 偌大的空间除了灯光什么都没有开,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只有投映在墙上的人影还在微微动着。 盛景郁坐在沙发上,表情平静的跟人聊着天,消息算不上频繁。 【这次程辛给你带去麻烦了,我在这里给她向你赔个不是。】程辛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很是抱歉,大抵也是疼爱女儿,在最后向盛景郁低了下头。 盛景郁知礼,立刻道:【程叔叔千万不要这样,我也只是在这里跟您寻一个公平罢了。】 【你放心,这个公平我会给你的。】程辛的父亲承诺着,接着又问道:【时间不早了,小郁平时这个时间不都已经要睡了吗?】 盛景郁看到这条消息,这才仿佛被提醒了一般,抬头看了眼伫立在客厅一侧的钟表。 秒针咔哒咔哒的走着,即将又一次跟时针在数字“12”上重叠,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 这个时间在她的确该睡了。 更何况像这样无事的日子,她应该早就在房间里准备入睡了才对。 可此刻她还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就好像在等什么人。 只是她等的人注定不会在这夜回来。 【不早了,早睡对身体好。】程辛的父亲是一个十分喜欢养生的人,盛景郁的早睡习惯也是从小在他手下调养起来的,这样晚聊天,不免又对盛景郁叮嘱道。 【这就准备了,我也不打扰程叔叔了,程叔叔,晚安。】盛景郁回着,如她所说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晚安。】程辛父亲似乎紧跟潮流,却发来的事一个很符合他们老年人的花里胡哨的表情包。 那高频率波动的颜色看着有些色彩污染,可盛景郁的视线并没有停在这上面很久。 她的视线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移到了玄关处,在视线中凹陷进去的地方黑洞洞的,安着的是声控灯。 风吹拂过来似乎有将门吹动,却不足以将灯吹亮。 那是专门给归人设置的灯光,风不是盛景郁等待的归人。 “咚咚……” “嗡嗡……” 盛景郁的视线落了好一阵,客厅钟表突然又准时的敲响了。 十点的提示声也同样响在她的手机里 ,四下都在对她提醒。 她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