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等不来的。 默然,盛景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那过分轻盈的步伐不在洋房里留下一声脚步的声音,只有身后的灯随着她的离开一盏盏的灭下,拉长的影子铺着不该存在的寂寥。 接连的灯光消失在黑夜中。 香樟树的叶子随风摇晃着,刚刚拂过明亮的窗户,下一秒再回去窗后的那最后一盏灯也关上了。 夜里安静,刚刚又雨水冲刷,虫豸的叫声也分外干净。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眠氛围…… 忽的,黑暗中睁开了一双眼睛。 暗色调的空间将灰银色衬得格外明显,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那发浅的瞳子上,空洞洞的眼睛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 盛景郁按照以往的习惯入睡,辗转许久却难以入眠。 闭上眼睛的世界全是混沌,各种各样的思绪一时间全被塞到了她的脑袋里,后脑勺靠在枕间,沉沉发闷。 一月即将过半,今夜月色分外明亮。 皎皎的光施然洒落世间,在昏暗的房间里落下一道消瘦的身形。 极细的肩带挂在盛景郁的肩上,另一个根倏然垂了下来。 长发扫过她的圆润瓷白的肩头,浅浅的在上面埋下一层汗意,算不上闷热,却让人浮躁。 无言的,盛景郁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她明明一直都很习惯自己一个人住,而且本来这个房间也是她一个人住,按道理来说,今夜这种不用跟人相处的晚上她会更自在才对,可却是这样的难以入睡。 灰银色的瞳子定定的落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似乎要透过墙看到那边的房间。 可看来看去,最后只得到了眼睛强撑后的酸涩。 凶猛凛冽的,紧紧的让盛景郁无法回避的闭上了眼睛。 手指蜷进掌心,隐隐中好像还残留着疼痛。 那被严词拒绝的声音尚犹在耳边。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却又藏着无法言说的疼痛。 盛景郁只觉得一种锥心的感觉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眼里,朝着她的四肢百骸,朝着她的心脏。 鹿昭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那间房空了,她好像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