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絮叨:“胆小怕事就胆小怕事,非要扯上这些。当初,打三皇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那么冠冕堂皇作甚。
慕容云嵘老脸一红,嘀咕了一句:“那不是他老在暄和面前晃悠,还暗戳戳地说我坏话,没打他也喊打了,那我就真打了,他能怎么着了……”.
“罢了,你不去就不去吧,替我回去和暄和报个平安吧,我先进宫一趟。”
“劳烦丞相大人了。”
听闻聂相进了宫,慕容弘德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不过月余,他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这些人没一个合他心意的。
朝堂之上那些人,御史们只知道抓着小辫子就不放,屁点大的小事都被他们说得仿佛捅了天大的篓子。
一有问题,文官们你反驳我,我反驳你,互不相让,群龙无首,没个章程来。武官们就更别提了,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你不问他们意见还好,只要问,就是臣愿领兵征讨。
打,打,打,也不看看国库丰不丰盈,百姓们愿不愿意迁离。
太监总管李清倒是忠心,处处替他着想,但关心来关心去的,不是他这个皇帝有没有吃饭,就是有没有好好睡觉!要是能睡得安稳,谁不想早些歇息。
慕容弘德正看着番邦诸部呈上来的书信,这扭扭捏捏的笔画看得他一阵头疼,还没有批注,读起来费劲。
恰此时,李清通报——聂相到了。
慕容弘德喜出望外,赶紧招来聂文崇。旁人只道他宠信聂相,颇有怨言,可满朝文武有谁如聂相这般极具才华的。
聂相年轻时曾自学多国语言。往年,大盛朝年节盛典,附属国前来上贡朝拜,都是由聂相陪伴其左右的。他才华横溢,又长袖善舞,为附属国与大盛朝之间的交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倒不是说他大盛朝就没有精通外文的人才,只是,带一人就可以与四国有效沟通,他又何必找来四个翻译跟在他左右。
更何况,会翻译不算什么,还能精通各地风土人情,替他出谋划策,想到应急之法,这便是能耐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聂文崇只有一女,连个义子都不曾有,从不站队,只效忠他一人,这样的人,他要是不用,还用谁?用户部尚书刘稷,刘家的人?那他更不用睡了。
等到君臣二人把番邦那点事处理好,并且下了圣旨传令下去后,慕容弘德才有空询问起聂文崇关于永宁公主的事。
他在等他替永宁公主求情,替苏贵妃求情。偏偏聂文崇一句废话也没有,静静站在他身后。
聂文崇心里想的是,就连四殿下都不掺和这事了,他一外人更没理由关心,我就等您老说,您说逮谁就逮谁,您说关谁就关谁,您说杀谁就杀谁。
左右这些人,跟我关系都不大。
最终还是慕容弘德深叹了口气,问道,“老四没跟你一道回来?”
“四殿下自告奋勇,替老臣回府报平安去了。”
“哦?他还有这份闲心,莫不是冲着你家暄和去的?”
聂文崇眼观鼻,鼻观心,淡定道:“臣说过,臣就暄和一个女儿,臣还想多留她几年,不曾想过将她婚配,还望皇上成全。”
“好,好,知道你疼女儿,孤成全就是了。”慕容弘德展颜道,“只是,你没跟老四说苏贵妃和永宁公主的事?”
“说了。”聂文崇略一沉吟,便将城门口慕容云嵘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四殿下说,比起求情,他更不想让皇上为难,皇上乃是国之根本,先是一国之君,再是一家之主。以大局为重,他懂。”
慕容弘德闻言,沉默良久,许久才轻叹了口气,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