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允许你跑出来了么?”牧幼乌声音冷的如同坚冰一般,“我说过了,你今天又输于我,便将牧宗诀抄写一百遍,在山后闭门自修五日才能出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说着,牧幼乌身形一动,如风中的蒲公英般轻盈飘落而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银色的鞭子,冷冷地望着牧远:“想挨抽了是吧?”
从一开始便神态自若面对方宁海的牧远,此刻却显得窘迫异常,有些抓耳挠腮之感,心中想着,该死该死,明明不动声色地跑出来,还查明了这个凶女人去演武场指导其他后辈去了,怎么会忽然找到这儿来了?
“我……哈哈。对啊,怎么来着?难道是梦游了?哎呀最近看来是压力有点大,幼乌姐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别对我这么严格了?”一边打着哈哈,牧远一边悄悄地挪动着步子,走道梁晓跟前的时候,还朝他挤了挤眼睛,正想要说悄悄话时。
“啪!”一声响,牧远一个嘴啃泥就扑倒在了地上,再看过去,发现原来是牧幼乌在牧远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喂!你干嘛……”牧远顿时脾气上来了,转过头刚想发火,然而和牧幼乌的眼神对上,瞬间就萎了下去。
“到现在为止,每天都游手好闲,不精进实力,等到交流会,你依然接不了半招。”牧幼乌说着,那冰山一般的面容上却是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对得起你殿子的身份么?”
牧远坐在地上,垂着头,自知理亏,轻轻咳了一声:“我……我知道了,我会去还不行么。”
牧幼乌淡淡的哼了一声,巧目流转之间,朝着方宁海及贺兰珅等人轻轻点了点头:“抱歉,我家家事不足为道,若有妨害之处,我先赔不是。”
“不不不,牧小姐,诸位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弱不嫌弃,还请入堂一坐。”贺兰珅急忙行礼道。
“不坐了,君子成人之美。”站起身来,牧远一挥胳膊,朝着方宁海嘻嘻一笑,“方二叔,之前是晚辈不对,多有冒犯。”
方宁海望着牧远,凝视片刻后视线挪动到牧幼乌身上,低声道:“无妨。”
说完后,方宁海迈步朝着荷兰家门内走去,梁晓随在其后,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牧幼乌的身上,他很紧张,今夜,三个弑灵者家族齐聚于此,还都实力不凡,这方宁海与牧远的对峙,莫非是再给自己演一出戏?
就在这时,梁晓只觉得胳膊被人扯着,只见海拉抱着他,像个树袋熊一样爬到了他肩膀的位置,空出一只小手抓住梁晓的脸,强行将他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这边,气呼呼地说。
“看我!不准看她!”
梁晓哑然失笑,有些无奈地收回视线,索性将海拉抱在怀里,走进了荷兰家的大门。
伴随着大门轰然关闭,门外的牧远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罕见地表情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不想解释什么?”身后,牧幼乌的声音响起。
牧远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苦笑着说:“幼乌姐,我……”
“再敢叫我姐试试?”鞭子在手中掂了一下,牧幼乌微微瞪了一下眼睛,“你认为我年纪很大么?”
“不不,好吧,幼乌。”牧远有些无奈。
轻轻哼了一声,牧幼乌似乎流露出一丝受用的神色,说道:“敢不听我的话,随便下山,我到想听听,你打算编一个什么理由。”
“不是编,是真的……”牧远似乎感到有些为难,他四下环顾,确认无人后,拉着牧幼乌远离了荷兰家的大门。
“阿金告诉我,荷兰家,不对劲。”
牧远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般,然而落在牧幼乌耳中,却是如同惊雷。
阿金,这是牧远给金乌之灵起的外号,在弑灵者中,仅有殿子能够获得拥有神识的图腾之灵。
金乌说,荷兰家不对劲,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