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在现实中找到兰开斯特们,要我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我忽然就领悟了之前Dixie所提及的一则谈话,九频道的采访车中途改道,是因有人预先同新闻直播间负责人通了电话,起初我还以为是暗世界所为,没准真正的监视者是他们!
“这根本是多此一举,就像你说的套环,一环连着一环。我闯进魔魇就是为了助你成功,再多居心没有了。完不成我就将与女主播,永远被困在公寓瀑布底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把掐灭烟,冲她扬了扬手,问:“接着要怎么做?你尽管吩咐好了。”
“先别急,咱们在这里稍作停留,等金色阶梯的人全部登船离开,附近闲杂人等清干净后,再考虑怎么走。”她手指着一个方向,接过我的烟,点燃抽了起来。
登船?我不由惶然,那艘奇美拉号我记得适才出来前就已不见了踪影,按说早就载着老艾父母返港了,这伙邪教份子哪还有其他船?办什么秘密仪式不能在自己地盘解决,还非得出海巡游?这里不全是他们自己人吗?女人依旧以阿辽硫被封存的借口做推脱,不予理睬。
见自己一时半会也离不开,我只得四处踱步打发时间,扭过脸时,正巧与她四目相对,不由想到了一个解乏的话题,问:“依你之见,马德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不由愣了愣,掩嘴偷笑说:“你要我看着玛德兰的脸而来评论玛德兰,实在有些别扭。”
“我也觉得这么问很古怪,虽说是这个人的儿子,但我却丝毫不了解他。每个人从小都对自己的父亲有定义。男孩的话,希望他是广受欢迎的英雄;若是女孩,则希望他是顾家并总能带给自己惊喜的人,在我看来,他两者都不是。”我耸了耸肩,笑了:“我看得出,你对他有好感,那么,总不可能是长相吧?他在这点上没优势,比我的原貌差多了。”
“你这么评价自己的老爸?好吧,我喜欢他,这点无法否认。所以为了他的安全与未来,你要全力以赴。不过,你为什么忽然想到问这个?”她拨弄着脖颈项链,显得十分不解。
“是这样,现在是十点不到,换句话说,再过十六个小时,他将与我老妈,因一台抽粪车意外爆炸,而真正相识并牵手。”我搓揉着脸,贴着她坐下,苦笑道:“其实我也并不需要答案,每个人都懂恋爱的感觉。只是在我的印象里,已记不清老妈年轻时的模样。而我听说陷入爱河的女人,展露的微笑是最动容也是最接近的,所以想看看那会是什么表情。”
“我时常在俱乐部里见到他,玛德兰很安静,不与人交往,喜爱独自坐在角落里读报,其实也并不怎么熟悉。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一晚的倾谈。”女人仰起脸,陷入对往昔的追忆。
当见到这个人从旧建筑里推开门,径直走来并默默坐下,leeann抱着酒瓶开始歇斯底里,希望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醉酒女人,绕远走开;而同时,又希望这个人能停留。带着这种矛盾心理,她对自己说:这家伙只是出于无聊才坐了下来,谁会在乎别人的猫,无非是抽几支烟然后打着哈欠回房睡下,带着偷窥别人隐私的满足,而进入梦乡罢了。
年幼时的Leeann,比起同龄小孩显得更残忍,她喜爱找来绑绳牢牢捆住小猫四肢,然后包进手绢朝空中掷去,看着它们被活活摔死。有一次她像以往作恶后,离开时瞧见一只瘦弱母猫跑来叼住自己幼崽带去地下室。母猫一整夜都在舔舐,结果到了第二天,奄奄一息的小猫活了过来,这件事令她感到很神奇,从此后,便对生命有了敬畏之心。
玛德兰说他素来不认同世恶论这种观点,有些人儿时霸道嚣张,长大后却循规蹈矩;有些人怯弱胆小,成人后却满面横肉。因此环境造就人,更多的是自己有顿悟,必然会在其中发生几件足以改变自己的事。他曾养过狗,病死后就随便刨坑埋了,连盛放遗体的木箱也没准备。当办完这些,他再也没进过这片树林。
有人喜爱拍摄录像,又是大搞告别仪式又是呼天抢地,在他看来全无必要,宠物的话在生前你待它好,比什么都强。至于死亡是必然会来到的,事后做再多也是枉然。在那之后,他再也没养过猫狗,只是不想遗忘曾经伴随自己的它。
Leeaann觉得,这个男人看似在安慰自己,更多是自我独白,他没有顺应别人的习惯,而带出了自己的观点。俩人由这些探讨起其他,一时忘了时间的存在,待到烟盒空空,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也许是那种静谧,也许是黎明时独有的薄光瑰色,令一切都显得很奇幻。再度回想,已变得遥不可及,而成了永恒的回忆。
从此后,她对玛德兰逐渐产生爱慕,几周后这个人失踪了,其间又发生过什么?在女人被封存的另一半大脑里,因此成了个谜,所以我出现在邮轮上,才会让她那么喜出望外。
“在刚才谈话时,我在你的心窍里搜寻答案,但什么都没有,看来你确实如自己所说,对他一无所知。”她抓起块煤渣,端在手中把玩,问:“若你像自己形容的那样是个普通人,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