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母摆手,佯作投降,“医生你说,老婆子出去转一转,这么长时间在医院里,消毒水味闻着不舒服。”
医生点头表示应允。
待裴母出了门,医生把影像打印出来放到裴景安面前,“目前看来,情况不乐观。”
“你母亲已经是卵巢癌晚期。这本来就是女性三大癌症之一,治愈率非常低。早期没有发现,现在有向盆腔脏器转移的趋势。”
“老太太年纪大了,手术的话,风险比较高,后续化疗也比较难熬。建议家属考虑清楚,尽早拿定主意。”
医生的声音影影绰绰的,听得不甚清楚。
从来思维缜密的大律师,耳中却一阵嗡鸣。
裴景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门诊大楼。
医院的后花园,苏妍正陪着老太太散步,摘下花坛里一朵玫红色的蝴蝶兰,别在裴母耳边,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欸,景安,你看小妍给我别的这朵花,好不好看?”裴母特意捋了头发,凑到裴景安面前。
“……”裴景安把那张诊断单收好,“好看。”
“好看?”裴母嗔了他一眼,亲热地去拉苏妍的手,“小子从小就不会夸人,看那表情也不像是觉得好看的……”
“妈。”裴景安加大了音量,把对面的两个人吓一跳。他收拾了表情,尽量说得不着痕迹,“我给您办了住院,调理几天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