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右手藏在衣袖下的一截手腕,嗯了一声。
裴景安沉默了一会,“那个案子……我很抱歉。”
“与你无关,”沈星洲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本来应该在更大的舞台上。”
沈星洲闻言一笑,几分自嘲,“或许就是,造化弄人吧。”
在外人面前,沈星洲也不太爱说话,只是这种不爱说话和裴景安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裴景安是明明白白的冷,周身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而沈星洲是寂,看过了太多的世间疾苦后,便如同端坐莲台的菩萨,悲悯却让人难以触及。
有人会不喜欢裴景安这样杀伐决断的修罗,却不会有人指责高坐云间的菩萨。
等出了天扶堂,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楚清歌还是沉浸在沈星洲身上散发出来的寂寥里。
坐在驾驶座后面的裴景安忽然倒抽了两口冷气。
楚清歌赶忙回神,也顾不得管他究竟抽这两下是什么原因,先跟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师傅,他身上有伤,劳烦您开稳一点,谢谢啊。”
然后凑过去检查,检查一遍后喃喃,“这也没有再出血啊?哪疼?”
杏眼里清澈的疑惑像是明晃晃地告诉裴景安:你看,我这只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