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既然能将人定罪,必然是对裴景安和楚清歌这一方极其不利的。裴景安要从这一沓不利的线索中找到对自己一方有利的蛛丝马迹,帮助被关押了十几年的罪犯脱罪,难于登天。
另一方面,也是基于上面的原因,真正的凶手是很难找到的。如果裴景安真的帮关押进去的人洗脱了罪名,当年的受害人的家属必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否会在冲动之下,对裴景安采取极端手段犹未可知。
当年侦办和审判该案的公职人员,也必然会被调查。
还有,被关了十几年的人如果最后被改判无罪,出狱后申请国家赔偿,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种骑虎难下的案子,本来不会落到他身上。”贺浩初总结了一句,“李诚放着好好的顾问律师郭政不用,特意来找景安,声势就这么造起来了。”
“景安如果接下案子,就要面对上面的这些问题。如果不接,质疑他‘首席律师’名头的声音马上就会出现。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准备把你牵扯进来,要李诚把下一年的顾问合同签在他这里本来就是个幌子,他只是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让你不参与之后的事。”
“……”楚清歌搁在膝上的手指收紧。
“要说有什么好处,就是如今,整个A市律政圈,都知道——他手下收了一名能干的、能和他比肩的实习律师。”贺浩初越说越觉得好笑,“这种赌徒一样的裴景安,你告诉我,他只是你的带教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