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楚清歌捂眼,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却闪出一条东非大裂谷出来,着重强调,“我是正经人,你这样我很不好办的。”
那目光却舔过随着裴景安的动作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并不得不感叹,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好皮囊。
不去做模特可惜了。
吸溜——
当然,这种流氓行径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裴景安很快就不脱了,抓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按在自己的锁骨上。
“啊呀都说了我是正经人……”楚清歌一边感受着与自己掌心相触的细腻皮肤,一边装大尾巴狼。
被裴景安一下打在手背上,没什么好气地斥道:“那你在乱摸什么?”
“……”楚清歌心虚之余没忘了再摸一把,“我这不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蛇毒退了没有……”
有的时候,厚黑学这种东西,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裴景安捉住在自己锁骨上乱走,眼见就要进一步往下的爪子,领着她摸到锁骨中段。
那是楚清歌之前看到过的伤疤,肉眼瞧着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摸上去却还能摸到隐约的凹凸不平。
“这是……?”
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处伤疤的存在,却是裴景安第一次主动与她提及这件事。
“大约两年前吧,当事人做的。”
楚清歌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搁在伤疤上的手老老实实,不再乱动。
“你打输了官司?”楚清歌猜测,说了一半又反应过来,“不对啊,都说你‘从无败绩’,所以才把你传成业界神话来着。那这是……”
“说起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裴景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人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今天同一条船上的人,明天就可能刀剑相向,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所以不用因为当事人的一次反水对自己产生怀疑。”
今天的阳光正好,不刺眼,却足够在裴景安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
光芒里的裴景安平和温润,不似一块寒冰,更像一汪深潭,风过无痕,静水流深。
楚清歌的指尖动了动,不再嘻嘻哈哈。
终于明白当年那个立志要“为生民立命”的裴景安,到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没那么严重,”楚清歌帮他扣好了衬衫,“我只是一时有些诧异而已,过一会就好了。何况张蓉迷信嘛,虽然不能接受,但是大概能理解,后面知道真相,她不是也跟我道歉来着。”
“……”
“放心吧,我当律师的心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压的。”楚清歌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裴景安淡笑不语。
说是这么说,回到A市,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楚清歌还是走神了。
有点像那种被针扎过的小白鼠,就算知道上次扎她的人只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却还是容易畏手畏脚。
见了几个当事人,也不再如去Y市之前那般热情。
更难过的是她也不能完全赞同裴景安的观点,与当事人之间仅仅建立单薄的金钱关系。
要热忱,热忱不起来;要完全的冷漠,也冷漠不下去。
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就连裴景安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破天荒地没有留她加班,下午四点,裴景安准时关上了电脑。
电脑关机的声音唤回了楚清歌的神智。
“回家。”裴景安拎起抽屉里的车钥匙,强势合上楚清歌的笔记本电脑。
“哎哎哎?”
迈巴赫驶出地下车库,楚清歌才问:“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裴景安单手操控方向盘,空下的手扯了扯领带,“回家休息。”
“不舒服?”
“嗯。”
裴景安没有多说,随手打开了车内音响。
“发烧了?”楚清歌想起裴景安身上可能还有蛇毒没有清干净,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伸手在他额前探了探,不确定道,“好像有点,你有什么感觉嘛?比如浑身发冷什么的?”
“没事,”裴景安别开脸,躲开她的指尖,“习惯了。”
“习惯了是什么说法?!”楚清歌说,“你家里有药嘛?”
“没有,熬过去就好了。”
“……那菜呢?”
“没有。”
“……”楚清歌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你拿什么熬?硬熬?”
裴景安抿唇,望着前方道路,好像楚清歌问的不是他。
过了会,说:“接下来几天可能不能每天接送你了,我可能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嗯。”楚清歌正在地图上搜索距离裴景安家最近的菜市场。
“……”裴景安瞥了她一眼,“算了,我不放心你自己上下班,还是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