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不知情为由,轻易带过。那后面用苏妍来指责她……
他不能不承认,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有那么一丝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就像一直以来在她身上的挫败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含怒的江涛从闸口滚滚而下。
可楚清歌突然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
就像突然发现本以为存在的闸口,不过是阳光下的海市蜃楼,他回头才发现,滚滚浪涛没有如预想般流入河道,而是淹没了下游本该硕果累累的大片农田。
“谁允许的?”
“谁允许了?!”
裴景安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词汇有一天会匮乏到这种地步。
身体里有一头狂躁的巨兽,嘶哞着要挣脱出来。让他再也戴不稳那张君子端方的面具。
他步步逼近,直到将她抵在墙角。
“裴景安你干什么?!”
裴景安只盯着她,磨牙吮血。
酒劲上头,楚清歌尽全力保持清醒。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抵住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裴景安闪电般捉住她的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扣在粗粝的墙面上。
吻如骤雨打浮萍。
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在唇齿间攻城略地。
有路过的老年人,拐棍在砖地上敲出规律的节奏,中途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不知是嫌弃还是羡慕,“现在的小年轻,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