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病号服,突然按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现在呢?有真实感了吗?”
裴景安耳尖开始泛上红晕,睫毛颤了几下,“……没有。”
楚清歌挑眉。
裴景安蓦地转头,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瓣。
檀香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残余的椰子香气碰撞在一起。
“这样稍微有一点了。”裴景安说。
楚清歌眯了眯眼睛,就势捏住他的下巴,“有一点?你还想有多少?”
“那就要看楚律师给我多少了。”
“流氓。”
“那也是得了楚律师允许的。”
话到这里,两人说的究竟是此时此刻,还是几个月之前酒吧的那一夜疯狂,已经没人能分得清了。
“裴景安,”楚清歌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说,我要是出轨了,你怎么办?”
裴景安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做个假设?”
“你不会。”
“这么笃定?”楚清歌才不相信。
她实在是太好奇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裴景安究竟是为什么,箭在弦上了,出去接了一通电话,回来以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她才不相信裴景安的鬼话,毕竟在那通电话之前,裴景安像是要把她拆了,本来就幽黑的眸子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
“不是笃定,”裴景安挑眉,“是自信。”
“自信什么?”
“自信你绝对逃不出去。”
楚清歌也是没有想到裴景安能给她来这么一句话。
很自恋,很符合裴景安的资本和底气。
“裴律师对每个人都这么势在必得嘛?”
“未必,”裴景安顿了一下,“不过对于某个人,是的。”
“嘁……”楚清歌作为裴景安口中的“某个人”,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她扭了扭身子,从裴景安手里逃脱出来,“松开你的爪子!我要去找我的小朋友了!人家比你可爱多了,还会解释,还不会毒舌……”
“小朋友?”
“对!”
“你说他?”裴景安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手机。
微信打开,里面的联系人只有楚清歌一个。
“嘎?”楚清歌也是没有想到裴景安直接在自己面前,揭开“我绿我自己”的“悲惨”现实。
她以为至少裴景安会很顾忌面子,就算是吃醋吃的要死,也不可能承认她楚清歌的确在外面“另有新欢”的事实的。
虽然楚清歌在加这个微信号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号的背后是裴景安。
但是裴景安自己不知道啊!
楚清歌心虚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心虚自己这种“意识流出轨”,还是在心虚让裴景安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尴尬情况。
“你……”楚清歌压根不敢看裴景安,“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你的?”裴景安把她含含糊糊的半句话补充完整,一时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你把你头像换了以后再问我这个蠢问题。”
大多数律师,尤其是大一点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为了律所的品牌效应,都会在律所的招牌——比如“xx律师事务所”——前面,双臂抱胸跟这几个字合个影,看起来格外地像房产中介。
君同律师事务所也不能免俗,楚清歌的头像,就是她穿着黑白的正式西装,双臂抱胸,神情严肃地站在“君同律师事务所”的招牌前。
楚清歌:“……咳,我的意思是,那你知道是我之后,你怎么也好像不怎么生气……”
“不生气?谁跟你说我不生气?”裴景安咬了咬牙,又回忆起了当时楚清歌刚加他的时候,自己那种想把楚清歌拽过来捏碎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
楚清歌想想那天裴景安的失控,确实,不像是不生气的样子。
那后来的戛然而止,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楚清歌小心谨慎地,爪子一点一点往下,“你不会真的正在那时候被打断,以至于……出什么毛病了吧……我那天问沈星洲,沈星洲后来也没明说……”
那可不行,大好青年,总不至于让她给耽误了……
楚清歌战战兢兢,被子底下的爪子就快要到“敌方阵营”之前,被裴景安牢牢握住了。
“楚清歌!”
“到!”楚清歌突出一个机警。
“……”
裴景安发现有些台词,虽然老土,但是很能表达心情。
比如他现在就很想跟楚清歌咬牙切齿说上一句,你在玩火。
但是这句实在太土了,裴景安忍了几息,还是没说。
“脑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