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日子被过成了绕口令”，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裴景安和沈星洲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为什么笑的这么暧昧。
许念还打开电脑软件，做起了自己许久都没有做过的视频剪辑工作。
“这事儿自从我升职成为了经纪人之后，就没亲自操刀过。”许念摩拳擦掌，“为了你们两个，看老娘今天重新出山。一个精英律师，一个温柔医生……”
说着说着许念自己都兴奋起来，苍蝇搓手，脸上的笑容多少带点变态，“我去……怎么办，我自己都觉得好好嗑……”
“嗑”这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隐藏机制，沈星州远离职场许久，裴景安却是天天跟人打交道的。
偶尔从集中办公区走过，能听到刚毕业的实习生空闲时间在聊天。
“我嗑的CP是真的！”
“他们两个真的好好嗑啊！”
听着听着，裴景安就大概了解了这个字，在某些场合下是什么意思。
裴景安留了点神，看向许念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裴景安从走廊的一段走来，而另一段画面，是沈星洲拉开走廊上的某扇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明明是两段毫无关系的视频，唯一的联系大概是主场景都是一个走廊。
但不知许念怎么操作的，点了几下鼠标，敲了几下键盘，两段画面就融在了一起。
裴景安路过走廊那扇门时的一低头，沈星洲拿着病历本从病房里出来的一笑，都带上了点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呢……
裴景安表达不出来。
旁边的楚清歌做了他的嘴替，“这是什么该死的宿命感……”
裴景安：“……”
沈星洲：“……”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有女朋友的时候，还要装gay。
许念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感叹了一句宝刀不老之后点击了“确定导出”。
“你们俩把那副嫌弃的表情给我收起来！”许念作为本次舆论平息的最大功臣，腰板也挺直了，说话也硬气了，“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正经的澄清是一方面，‘以暴制暴’是另一方面。人都是盲目的，也没那么多时间像你们一样去查一个案子的真相。”
“他们点进词条看见这样的视频，潜意识里就会告诉自己，你们的关系非常好。就像那些媒体带节奏一样，给裴景安塑造的就是‘知法犯法’、‘见利忘义’的形象。咱们只不过是把形象给他颠覆塑造而已。”
裴景安抽动了一下嘴角，有些头疼地按灭了手机屏幕——
从早上到现在，热搜上的词条没一个正经的。
沈星洲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许念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接住了她，“你这小脑瓜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样真的会让我怀疑，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对啊，”许念小狐狸一样地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想让你进娱乐圈，成为我的手下的艺人。别的不说，就安排你去演医生为主角的偶像剧。绝对一炮而红，赚的可比你当医生时候赚得多多了，还不用担心医患矛盾，出入都有助理伺候着，也省得我天天对你提心吊胆。”
一屋里四个人，一对小情侣在谈恋爱，裴景安很明显不想打开手机，唯一剩下的舆情监控员就是楚清歌了。
楚清歌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又过了十分钟，才在许念的提示下，战战兢兢地点开了微博热搜词条。
“这么害怕干嘛？”许念一把把楚清歌的手机抢过来，“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业务水平？”
“不是……”楚清歌完全不懂这些操作流程，一颗心都随着许念的动作揪起来。
又随着许念把手机扔回她怀里，着急忙慌地去看。
然后一颗心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
热搜上吃瓜群众的口径已经完全变了。
从怒斥裴景安是个小人，到铺天盖地开始嗑这对“精英CP”。
“我的天，这也太甜了吧。果然，优秀的人只会和优秀的人相配。”
“点进来之前：什么样的美貌？热搜也是他们配用美貌上的？点进来之后：礼仪在哪里？廉耻在哪里？微信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
“据说这个律师还要帮医生打官司，呜呜呜他们开庭现场可以旁听吗？我是大学生我可以压学生证。”
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差点闪了楚清歌的眼睛。
“看见公关和人设的重要性了吗？”许念在谈到自己的专业，整个人都好像在闪闪发光，“分析和调动你想要利用的资源，比如今天的情况，我想要调动的就是有大量时间在网上发帖冲浪，发表自己观点的年轻人。明确受众以后，给他们他们想要的，迎合他们的某些猜测，他们就会站在统一战线上帮你说话。”
楚清歌往下划拉了两页评论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