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通过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从侧面论证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直接全盘否定自己过去的供述是非常愚蠢的做法,被采信的可能性极低不说,还会给办案人员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对于律师来说,这样的被代理人,也意味着极高的风险。
就连裴景安也收起了放松的姿态,“笔录你有没有签字?”
孙舟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我签了。”
“不是你说的话,你当时为什么要签?”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吧……”孙舟在椅子上蠕动了两下,“他让我签字的时候,中间有一句话他没记上,然后他就把那份笔录撕了,重新加了一句……”
“笔录你看过没有?”
“我看了。”
“看了?不是你说的话你就签字按手印了?”
“这个当时……”孙舟语速稍稍加快,会见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卡壳。
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大意依旧是自己是被陷害的,得知自己被认定为主犯以后,才有些后悔。
说着说着声音就高了起来,“我要翻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