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时候带起的风,撩起的发梢,都是洒脱的弧度。
进入法庭,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陆林的父母。
林母还是那么温婉,穿着一件香云纱的墨绿色旗袍,水墨画一样,自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聘聘袅袅,即使上了年纪,也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带着书卷气的美人。
而陆父还是沉默寡言的,站在妻子身边,眉宇间的阴郁怎么也散不去。
见楚清歌和裴景安走进法庭,林母眼波微动,想要走过来,又被陆父拦住了。
楚清歌也不过对他们微微含颌,算是打过招呼。
审判很快就开始了,作为犯罪嫌疑人和证人一一到场,接受原被告双方的盘问。
在外看着穷凶极恶的人,真到了关乎自己命运的时候,也都表现出一些瑟缩来。
尽可能将自己的参与度弱化。
像苏祥这样已经确定必然是主犯的人,也在极尽可能地想要拉一个人来给自己垫背。
“事儿是我跟孙舟一起策划的,我跟他说我们今天去弄个人,搞点钱回来……”
“你所谓的‘搞点钱回来’,是否告诉了孙舟,你和受害人之前并不存在债权债务纠纷,只是因为你想要抢劫,所以就拉上孙舟一起去呢?”楚清歌打断了他的含糊其辞,“你的原话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