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越怕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胡说!”
他佯装生气,转身在房里走了好几圈确定了粥不烫了之后才递给了她,“等回到长安,我让母亲收罗全天下最好的名贵药材给你补身子。”
穆晋秋低头喝着粥,笑着道:“你是想往我身上灌多少药啊!”
“我想要减少你身上的痛苦...”他看着她说道。
穆晋秋喝粥的动作都因为她的话心动变得缓慢了许多,她看着碗里的白粥,又看了看他,眼神温柔又坚韧,“我不觉得痛苦,你在我身畔我很开心。哪怕不敢与你相认的时候,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感觉很开心。我很感激你不恨我,我失了你的约,你还依旧想着我的事。处处照顾我。”
“可我们的再次重逢已经完成了那个约定了,你不必那么在意。”他接过了空碗放在桌子上后转身走向了她。
“我问你啊,成亲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还没回长安他就开始盘算起了婚事。“我不太喜欢招摇,像玉舒和正风那次的婚礼就太过招摇了。”
他介意地说道。
“你....还没的事情,倒是先盘算了起来...”穆晋秋羞怯的将脸别到一旁。
“我怕你啊!又反悔!就像它一样。”萧仲璟从袖袋中拿出了那块一直跟着他们之间感情起起伏伏、退来送去的玉佩。“这次不要再还给我了。我从来没有将这玉佩送给过谁,只有你啊!一直都是你。”
穆晋秋看着那块玉佩,想起它悲惨的命运,忍不住捂着嘴笑着接过了玉佩。
见她收了玉佩他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就怕它又要被丢回自己手里。
“我不会再将它还你了,它是我的了。”她逗弄着他,“你现在要的话赶紧拿回去,不拿的话...它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给你,给你,都给你!”他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你将这封信送到驿站,让他们送到长安。”萧仲璟将信递给了一旁的小厮,又给了他十两,“付完费用,剩下的都是你的。”
“是,多谢老爷!”小厮立刻接过了信和银两高兴地小跑离开了。
萧仲璟起身,看着屋外艳阳高照,如今就只剩下穆家的事情,只要处置完后他就能和穆晋秋往返长安了。首要先处理的就是穆玉舒。他几天没去见他了,不知他如今想清楚了没。
静心湖
“大娘,我想请教您...”
自从穆玉舒从牢狱出来就没有和张琼说过一句话,张琼也一直不敢直面他,毕竟穆玉言是将他送进监狱的人,于情于理她都愧对穆玉舒。
“少...少爷...您说。”她卑躬屈膝的站在穆玉舒面前,不敢抬头看他。
穆玉舒见她这样,竟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有多说,只是向她询问道:“我想知道织布的蚕丝和刺绣的蚕丝为何不太一样,我原先想用绣线织作,但发现这丝线太过细致,一弄就开始起丝。怎么也处置不好。”
张琼将手放在裙子上蹭了蹭后说道。“这线是有区别的,绣线大多细小,搓绣线里就有几十股蚕丝线,做绣活的女子大多手上不长茧也无脱皮,上手之前也需用蜂蜡油涂抹手这样才不会使得绣线起丝,至于织布用的蚕丝则比绣线粗的些,也不必担心被手茧扯出倒丝。”
“原来如此。”穆玉舒点了点头,一个人又独自苦恼了起来。
“少爷有什么苦恼的事情?我虽然不如绣娘了解的多,但也是略懂些皮毛。你说说我看能不能帮你解惑。”张琼咽了咽口水后问道。
穆玉舒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后说道。“萧大哥说他在长安到的布匹料子种类繁多,他提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我们按花样用染了色的丝线将它们变为由织布机织出来的花色,不用后期印制的那。我试了很多遍了,实行起来有些困难。”
“我没有听过这种织布的方法....”张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为自己帮不了忙感到自责。
“没事。我去陈伯家和他商讨看看。”他想了想还是去找有着几十年织布经验的陈伯商量。
说着他穿上了薄衫外袍就径直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