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动一直咳得不行,说不出话来。 见他咳得厉害,穆玉舒动了恻隐之心,但是脸上的恨意丝毫未减,他抛下穆晋秋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仲璟本想跟着离开,穆晋秋却不动声色地拉住了他。 “玉……咳……玉舒……咳咳……”穆晋卿想叫住他却又咳个不停。房内他的咳嗽声在响荡在整个厢房里。 谨叔一言不发的轻拍着穆晋卿地背,帮他舒缓着情绪。 “晋秋,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他。”穆晋卿不再咳嗽了,但是声音变得虚弱了不少。 “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穆晋秋喝了口手中的茶继续说道:“只是堂哥你可知,玉言为了报复我收留玉舒,不再让卖我蚕丝,这也就罢了,可是玉舒始终是你的儿子,祖宗遗训他也不是摆设,我也无法让他担任布庄与绣庄的要职,若他一直让他做一些闲职倒也没问题,可终究不是上上之策呢” 萧仲璟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穆晋秋居然睁眼说起了瞎话,几天的相处下来,穆玉舒每天早出晚归的奔波,怎么可能是没有做布庄和绣庄的营生。他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 “唉,是我让他受了委屈。”穆晋卿一脸悲愤:“晋秋,你说我该如何做?“ “我觉得……”穆晋秋装做思考的模样,然后说道:“他与你回去较为合适。” “如今穆家的事情都是玉言一手打理,我怎么能让玉舒回去任由他们欺辱?”穆晋卿皱着眉,有些不愿意。 “那堂哥你有什么好法子?”她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这样吧,我给玉舒置办个小些的缫丝厂,让他吃穿不愁即可,你觉得如何?” “这……”穆晋秋略显犹豫随后一脸为难的样子:“只怕堂嫂和玉言……” “这事由我来办,你大可放心。”正准备起身时,小二拿着纸袋装着的东西,走了进来。对着穆晋卿说道:“这位客官,刚刚有位公子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穆晋卿接过纸袋,打开后才发现是秋梨糖,顿时眼含热泪。他急切问道:“那位公子呢?” “已经走了。” “真是无仇不成父子啊。”穆晋秋不禁感慨万千:“玉舒其实很关心你的。” 穆晋卿一脸喜悦,在见到秋梨糖时,他已经明白了:“我一定,一定不会让玉舒再受委屈了。” “既然如此当是最好。”目的已经达成后穆晋秋觉得已经没留下的必要。便轻声对萧仲璟说:“该走了。” 萧仲璟瞪了他一眼,而后还是他站了起来。 “布庄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他日与堂哥再相聚。” “好。”穆晋卿目送着他们二人离去,看着他们下楼后,慈和的脸变得十分阴暗。语气也变得十分阴冷:“穆晋秋,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老爷,如今要怎么办?”善谨问道。 “既然他想与虎谋皮,那就奉陪到底!”他狠狠地将秋梨糖一掌拍碎在桌子上。“上次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他们已经尽赶来了。” “晋秋,我本不想这么早对你动手,如今都是你逼我的。”原本就阴沉的脸上多了一抹冷冷笑。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萧仲璟走在他身后,发现他的个头虽与陈正风差半个头,但身形却比陈正风纤细的多,看起来还有些孱弱。 听萧仲璟质问她后,她的心情突然大好然后步伐放慢,走到了他身旁:“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谋我堂哥的家产。” “你为何要这样做?”他低头看着他。 “穆玉言断了我的财路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想把他们整治他们了。”她故意说的自己十分记仇,还很奸诈阴险:“只不过我们穆家有遗训,不可越界,所以这么多年我收留玉舒,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通过他,将缫丝厂弄到手。” “你利用他?”萧仲璟顿时心头上冒起无名之火,他一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没想到他居然连穆玉舒都利用:“卑鄙。” 穆晋秋一怔:“这就是卑鄙?” “你有为他想过吗?”萧仲璟直直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鄙夷:“你用卑劣的手段利用穆玉舒来达到目的,你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吗?你的心到底是石头做的,对他如此的无情,这样的你和当年害死他母亲的人有何区别?” 说完萧仲璟掠过他快步走入人群,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穆晋秋听完他的话之后,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