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秋一个人在别院里闷闷的喝着酒,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萧仲璟说的话,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做是不对的。 突然有人和她这样说,令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明知道穆玉舒恨穆晋卿,却还是要拉着他去见他,她真的一点都没有为穆玉舒着想过。 想到这里穆晋秋举起起手里的酒壶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堂叔?”听沈思翘说穆晋秋一个人在别院里喝酒,心下觉得奇怪,便想过来看下却不想看到他一个人在着喝起了闷酒。 “为何一人独酌?” “玉舒啊,过来陪我喝一杯。”穆晋秋笑着朝他招手。 “我不喝了,上次就喝一杯就被你训了,再喝明天就干不了活了。”穆玉舒笑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闻言,穆晋秋神色黯淡了下来:“玉舒啊,我这么多年如此亏待你,你会不会恨我。”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今天的堂叔怎么与平时的不太一样了? “我从未觉得您亏待过我。” “就如今天这般,明知道你恨堂哥,却还是逼你与他见面。”她叹道:“我似乎一直在伤害你。” “堂叔,你并没有伤害我。”穆玉舒微微皱眉,语气诚恳:“自从您从乱葬岗带回我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就您对我最好。” “玉舒,你真没怨我?”穆晋秋皱眉苦笑:“今日我才发觉,是我有些急功近利了。对于你我从来没问过你愿不愿意。” 说着她又多喝了几口酒。 “堂叔,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一定会做的。和那个男人见面。”穆玉舒言辞恳切,眼神十分坚定。 “你为何如此相信我?” “因为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知道您不会害我的。”他知道穆晋秋做事有他一定地道理,只要他力所能及的,他一定不会退缩。 “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啊。”穆晋秋宠溺的在他额前狠敲了一下。说实话在穆玉舒说出这些话后,她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玉舒你一定要帮我守着穆家。” “唔!”穆玉舒痛的捂住了额头,但是心里却很开心,他的堂叔处处精明的堂叔也会为他感到困恼啊! “若是有一天您不在了,我一定会守穆家,守到您回来的那一天。” 听他这样说,她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仲璟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微亮的星星发愣,他今天大概是将穆晋秋和那个人的影子重叠了,所以才会将穆晋秋臭骂一顿。他骂的到底是他还是穆晋秋? 他教训了他这么多天,他的气早消了。说起来,在贾庭找上穆晋秋的那一刻,他与萧家便已经有了联系。多少人想攀附萧家,他都不放在眼里,为何唯独他穆晋秋,会令他如此气愤? 想着,他有些懊恼的揉揉眉心。 “萧公子,你在上头做什么?”穆玉舒见到他坐在屋檐上便好奇的抬头问他。 “我在赏月。”他语气不善地敷衍他。 “今晚好像没有月亮吧。”今日初一,哪来的月亮? “你管我!“他朝穆玉舒睇了一记白眼。 “公子你心情不佳?”怪了,穆晋秋心情不好,他也心情不好,莫非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带了玉泉酿给你。” 听到有酒他立马一个翻身从屋顶跳到穆玉舒跟前,伸出手:“拿来。” 穆玉舒将一壶酒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么点儿?”萧仲璟扬着眉语气有些不满。 “好酒味美,切莫贪杯啊。”穆玉舒笑着准备离开。“我堂叔也在一人独酌,你想要酒可以找他。” “哼。”他冷哼道:“我不去,看着他我倒胃口。” “萧公子似乎对我堂叔有偏见?”穆玉舒疑惑地看着他。 “今日之事你难道不知道他在利用你吗?故意带你去见那个男人。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 “事情并不是表面这样。”穆玉舒解释道:“你误会堂叔了。” “误会?”萧仲璟怀疑穆晋秋对他下了迷魂药,居然要为他辩解:“他亲口承认他是在利用你。这叫误会?” “他一定是与你说笑罢了。”穆玉舒低着头,双眼着自己的脚,犹豫了一下还是讲起了事情的原委:“当年堂叔收留后便遭到了我同父异母的兄长穆玉言的威胁,他要堂叔不再收留我,不然不再卖与他蚕丝,让他无丝可用。堂叔并没有将我赶走,而是与穆玉言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