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的她有些难受,她有些头疼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昨晚烂醉在院子里。 她居然横躺在萧仲璟的胸口上,身上也披着他的外袍。她心一悸,慌忙做起身。望着萧仲璟的睡脸,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嘴角不自觉的地上扬。 发觉自己在笑!穆晋秋猛的回神,匆忙将身上的外袍拿下,盖在了萧仲璟身上。自己起身回到了房里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她匆匆离去,没有多看萧仲璟一眼。 而萧仲璟在他走后不久也悠悠转醒,他申了个懒腰,见穆晋秋已经离去,也不多想就躺在地上望着那蔚蓝的天。 “他身上怎么会有股淡淡的香味呢?”他喃喃道:“都是男人,怎么会这样会有香味?” 想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他想了想立马起身,他决定去瑶池坊让自己清醒清醒。 “今日将所有的账簿都理好送到穆府。”穆晋秋来到账房和陈伯交代道。 “是,老爷。” “老爷,穆大夫人在布庄里闹着,您快过去看看!”一个店里的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哦!”穆晋秋浓眉上扬,眼里露出些许不屑,没想到才一天,有人就坐不住了。 “我过去看看。” “堂叔。”一直在账房后面的穆玉舒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她……” 穆晋秋知道那几年穆玉舒遭受的苦,对张琼的畏惧深入骨髓,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她猛地抬手重重的用手背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唔!”穆玉舒吃痛的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你在这儿等着!不准到布庄。”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你们老爷呢?不会心虚到不敢来见我吧!”布庄内一个身穿着朱红色云锦罗裙略微四十出头相貌姣好的妇人,在布庄里来回踱步,嘴上还一直大声叫骂:“表面装着正人君子,内心不知藏了多少阴谋诡计!穆晋秋我劝你不要躲了,我今日定要向你讨个说法!” “堂嫂,何事如此大火气?”穆晋秋不紧不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眼神冰冷地一直看着她。 “来人,添茶。” 见他一脸嘴上的笑容,张琼的心里发毛,但是她又不想输了气势,依然嘴上不饶人。 “你为什么要蛊惑老爷分一半缫丝厂给那个野种!三叔的绣庄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何还要将玉言逼上绝路?” 听她叫穆玉舒为野种,穆晋秋嘴上的笑意没了,整个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她冷冷的说道:“这事是堂哥决定的,跟我有何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使坏。”琼越说越气愤:“那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和玉言一样?” “玉舒不管是在能力还是人品,都比玉言可是好太多了,你可别忘记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穆晋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中尽是寒意。 张琼被他的笑容下得不经向后退了一步,气势瞬间被消磨光了语气也软了:“玉言当初不懂事,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可是小叔你不应该收留那个野种……” “野种?”穆晋秋猛地站了起来走到张琼面前,极具威严的目光让张琼更加害怕了起来。 “我……我是……说小叔不该收留穆玉舒……玉言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今天这样。” “哼,他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她冷哼:“联合蚕丝商抬高蚕丝价格,在背后托赵老板以五文一尺的价格卖与我,堂嫂当真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听着他的话,张琼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穆晋秋居然都知道,她这次过来不正好踩了老虎的尾巴了。 “这几年出于情义我并不想撕破脸,我希望堂嫂也不要咄咄逼人才是,否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他背着张琼,张琼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仿佛穿过她的身体一般,畏惧感在全身蔓延,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突然感觉十分陌生。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只言片语。 “既然没什么事,堂嫂就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她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内房去。 刺史府书房内 “你大白天的要去瑶池坊?”陈正风手中拿着笔画着画:“等晚些吧,最近白天不宜出门。” “你是怎么回事?平时我只要一说你都是最积极的。”萧仲璟双手环抱于胸前,扬着眉不耐烦的说道:“最近太闷了,想找点乐子。” 陈正风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穆晋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