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t吴玉芬噼里啪啦地说开了:“刚开始是我哥,对,是我哥他跟我说,我侄儿被抓了,希望我把侄儿捞出来。我说没什么好办法。我哥就提醒我,把我那儿媳妇谢怡然弄来,她是袁楚风老婆,而他在警界很有办法,抓了她,就能威胁他交出我侄儿。我反复强调不可能,可拗不过他,最终我没办法,看在兄弟情谊上,我就只好把谢怡然弄过来了。”
余晓波说道:“哦?这么说你肯交代是同伙了?”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人是我哥手下抓的,打也是他们打的。我反复规劝,说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不必伤人,但无济于事。诶,我有错,不该顾念亲情,没有早点报警。我现在就怕癞三乱说,诬陷我。他说的你可不要信。”
余晓波快被气笑了,按照她这种说法,她什么坏事也没做,跟白莲花一样纯洁无邪。可实际上根据谢怡然和梁敏的说法判断,吴玉芬是主谋,只是没亲自动手。
他冷笑一声:“吴玉芬,要是他们交代的跟你说的不一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会罪加一等。”不管怎么说,她是同谋没跑,可以抓她了,然后慢慢审。
吴玉芬惊慌地点点头。
听到吴玉芬被抓的消息,袁家也大乱了。
袁老爷子叫回凌寒:“楚风,你后妈被抓了。”他一脸担忧,“要是她说公司的事,这可怎么办?咱们腾宇要是毁在她手里怎么办?”
凌寒见袁老爷子很担心,安慰道:“爷爷没事,抓她是因为劫持我怡然和岳母的事儿。”
袁镇国毕竟跟吴玉芬做了三十多年夫妻,仍然顾念她,迟疑地问:“儿子,你能不能跟谢怡然商量一下,不要追究你后妈的责任?”
凌寒皱了皱眉头:“爸,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她犯的是罪要公诉的,不是我能改变的。”
袁镇国的脸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袁楚妍匆匆赶过来,声嘶力竭地叫:“爸爸,我妈这下惨了!”说完,她不顾平时不屑一顾的凌寒,可怜巴巴地对他说:“弟弟,你帮我求一下弟媳,放了我妈吧!我妈她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受不起啊!”
凌寒还没说话,袁楚妍就对着他就跪了下去,嘴里一个劲儿地哀求。见到姐姐如此,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无奈地说:“姐姐,求我也没用。”
可袁楚妍像是没听见,拉着袁镇国:“爸爸,爸爸,你帮我啊,好不好?”说完又拉过爷爷,“爷爷,从小你最疼我是不是?你救救妈妈啊。”
见袁楚妍这样,袁镇国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磊说:“楚风,我们这个家,散了。”
凌寒冷笑:“爸,姐姐,这件事没得商量。我老婆一个人在家害怕,怒不奉陪。”他已经心冷至极,吴玉芬伤害的是他老婆,最珍视的人,袁镇国和袁楚妍竟然认为他不该计较。
何况吴玉芬还杀了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不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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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走了后,袁楚妍对爷爷说:“爷爷,妈妈的事你也得管。”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袁家是大家庭,如果连儿媳妇都不管不顾的话,传出去是要遭人笑话的。”
袁老爷子感觉这事棘手,没有表态,只说:“我老了,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就走了,留袁楚妍和袁镇国父女二人相对。
“爸,你一定要救妈啊!”袁楚妍极度悲伤,站都站不起来,“我已经请了律师给妈妈带话,她不过是就是拘禁他人,不是什么大罪,我会保她出来。”
袁镇国长叹一声,却没对女儿说出什么来。他知道,前妻哪里只有拘禁他人这么点事。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怎么忍心给女儿说你妈妈丧尽天良呢?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我已经想好了,这样带话,一定叫她打起精神来。”袁楚妍说道。
袁镇国反问:“好不容易派了律师,你就叫他带这些废话?”
袁楚妍愣住了:“那该给妈妈说点什么?”她如婴儿般天真地眨着眼睛,望着父亲。
袁镇国语重心长地说:“我还有点人脉,已经打听出来了,那个叫癞三的,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行动者,是他动手抓的谢怡然和她妈妈。只是现场解救时,他被狙击手打中了脑袋,在昏迷中,凶多吉少。”
他强调到,“你舅舅和几个同伙逃到山上去了,警方还没抓到。如果你妈妈把实施推到癞三身上,把策划推到你舅舅身上,就能脱身。”
袁楚妍转忧为喜,高兴地说:“好,我马上去办!”
她兴奋地拍手,“我都忘了,要先去找一趟弟媳妇,让她翻供,给我妈妈争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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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到家的时候,谢怡然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了,见他回来,又是担忧又是害羞地说:“你怎么才回来?都几点了?”
之后又说,“我下午看完妈妈,妈妈发现我不对劲,我就去医院查了一下,原来是怀孕了。”
凌寒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