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元朗听到,吴贤陪着余林去西洲的消息,整张脸都笑开花,对着安祥林报喜:“安叔,一切都稳了,余林亲自出手,周迪肯定会来土岭乡,综合衡量后,大概率会落脚西洲市。”
安祥林笑而不语,希望这次又能被厉元朗猜对,毕竟不管是武家,还是霍家,又或者是周家,在安祥林的眼中,那都是庞然大物,没想过能抱上大腿,只要不被针对,那就烧高香了!
两个人回到土岭乡,武悦已经去了小岭村,开始对当地的村民进行摸底。安祥林又抓了厉元朗的壮丁,让他负责接下来的招商会。
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不只邀请上级的邮政部门,还有四通一达,厉元朗顺道又邀请一些物流货运公司。
可不要小瞧了这些物流货运公司,这些人的手下都挂靠着几十台,甚至上百台的大卡车,掌握着全国的货运线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一个个的资金流非常的充裕,是隐藏在水面下的大佬。
坐在乡镇府的办公室里,厉元朗伸了伸懒腰,看似千头万绪的工作,只要理顺了,就会非常的简单。
在土岭乡的西侧,有一整块荒地,安祥林已经做好了平整,厉元朗让人在上面修建移动板房,同时搭建个六米高的大棚,这里将会修建会展中心,在这里进行招商引资。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然后姚阳便推门走了进来,满面愁容的坐在厉元朗的对面:“出事了!”
厉元朗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客运公司的车都买的有保险,即使出了问题,也有保险公司兜底。加上最近随着高速公路的陆续贯通,客运公司的账面上,出现了大笔的结余,已经如金矿般开始印钞了!
所以听到姚阳说出事了之后,厉元朗的第一反应是,姚阳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如果是小事,姚阳自己就能摆平。
姚阳觉察到厉元朗眼中的意味深长,连忙说:“不是我的事,是客运公司出事了。最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交警部门跟运输局联合执法,扣了我们几辆客车。”
姚阳伸手揉了揉脸:“我去跟他们交涉,他们说我们的手续不全,运输局的缪大队长还放了狠话,以后见一辆车,就扣一辆车。”
厉元朗给姚阳倒了杯水:“这次联合执法,是专项行动,还是只针对我们的?”
姚阳看着厉元朗说:“应该是冲你来的,缪队长是马羽的亲信,我跟他拍桌子的时候,他可放了狠话,只要马局长还在位一天,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听到姚阳这样说,厉元朗便知道,就是冲自己来的,缪队长不过是个马前卒,幕后的黑手应该是马羽。
客运公司拍下了客运牌照,按道理说就拥有运营客运线路的权利。但执法部门只要想挑刺,鸡蛋里都能找出来骨头,更何况这么大的一辆客车。
所以跟他们掰腕子,难度非常的大,胜算非常的低,更何况现在葛书记已经走了,林斌对马羽默许纵容,马羽在威马县,肯定能只手遮天。
厉元朗沉吟后问:“如果切掉土岭乡跟威马县的客运线路,我们会有多少的损失?”
姚阳没弄明白厉元朗话里的意思:“如果放弃威马县到土岭乡的线路,客运公司就瘫痪了!”
厉元朗不得不纠正:“土岭乡到西洲市,到京州市的线路保留,只是舍弃威马县到土岭乡的线路。”
“这不可能,如果没有这条专线,威马县的乘客,就不能在土岭乡换乘,仅仅依靠土岭乡的客源,无法支撑这两条路线。”
厉元朗不得不把一切掰开说:“缪队长,只有威马县的执法权,短期内我们处于弱势,毕竟胳臂拗不过大腿。我们只能放弃这条线,但老百姓换乘的需求依然存在,所以会有私家车,或者出租车来帮我们跑这条线,解决客源问题。”
姚阳这才听明白:“你的意思是,让乘客自己解决威马县到土岭乡的路程,我们只负责把他们送到西洲市或者京州市?”
看着厉元朗点头,姚阳盘算后说:“目前客运公司运营良好,威马县到土岭乡的收益只占到五分之一。”
“那就先停了,我们暂避锋芒。等过些时间,再去收拾这个缪队长。”厉元朗说着,拍了拍姚阳的肩膀:“有件事,我也不瞒你了,土岭乡正在走撤乡改区的流程,早晚都会并入西洲市,即使运输局不出幺蛾子,随着撤乡改区成功,这条运输线路我们也保不住。”
“撤乡改区居然是真的!”姚阳没想到传言居然变成真的,但却依然不解的问:“为什么县里还没有公开递交材料?”
“程序需要走,没那么快。”厉元朗笑着解释,同时脑袋中灵光一闪,明白县里,甚至乡里为什么还没有递交材料。
那是因为葛书记在铺垫,在试探,在畅想,等着霍秋生来到威马县后,再一锤定音。这样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功劳都属于霍秋生。
姚阳听从厉元朗的建议,先停掉土岭乡到威马县的客运线,同时下调土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