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无论如何,这个脸算是丢了。 李世民、长孙无忌还在和高士廉相述旧情,宇文士及和丘和还在寒暄,但一股别样的气氛弥漫期间。 此次出迎,以李世民为首,房玄龄、杜如晦、薛收、苏勖等幕僚随之,尚有丘行恭等数名刚刚从河北返回的将领,另外还请来了秦王府在朝中除了李世民本人外任职最高的宇文士及。 这么多人在场,结果如许多后辈在酒肆混战,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居然打输了。 而对方不过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郎带着五个随从……周赵是第一时间被砸趴下的,至今人事不省,战斗力基本为零。 被打趴下的那些青年、少年郎中,除了王仁祐外,还有其最早带来的丘行恭之子丘神勣,以及后来的高士廉长子高履行,房玄龄长子房遗直,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杜如晦长子杜构,程咬金长子程处默,刘弘基长子刘仁实,李大亮长子李奉诫…… 一句话,几乎将秦王府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那边十几个青年正在裹伤,而李善带着朱八等人坐在路边石上……一旁有武卒跨刀而立。 身上伤痕累累,额角鲜血仍在泌出,左眼眶乌青红肿,但李善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坐在那。 隐忍是需要底线的,再来一次自己也不会后悔……李善忍不住踩了脚地上还晕着的周赵,非要来这儿饮酒! “呃……谁踩我?” “醒了?” “谁踩我的脸?” “他们踩的,喏!” 周赵看了眼一旁腰间佩刀的武卒,沉默了会儿后又晕过去了。 李善看着脚边,轻轻的伸出脚,然后发力。 “呜呜呜……”周赵拼命抽出手。 “醒了?” “醒了!”周赵骂道:“跟着你出门就没碰到好事!” 李善定睛看着周赵,这厮脸皮怎么这么厚?! 那边寒暄终于告一段落,李世民无奈的看了眼还在裹伤的子侄辈,“辅机,这事……” “让长安令处置吧。”长孙无忌瞥了眼远远的李善诸人,“下手倒是挺狠。” 儿子鼻子都被打破了,长孙无忌自然恼火的很,而且还有那么多子侄辈呢,更何况今日出迎祖父的丘神勣、出迎父亲的高履行……这个脸算是丢大了。 “咳咳。”杜如晦咳嗽两声,向长孙无忌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再向李世民低声道:“那少年郎……就是东山寺李善。” “嗯?”李世民侧头看去,坐在大石上的少年虽然鼻青脸肿,但默然无语,既不慌张,也不恐惧。 “今日之事,说起来也只是少年私斗,不如叫来问个究竟?” 长孙无忌诧异的看了眼插嘴的宇文士及。 “去岁往河北途中,还有人询东山寺李善是否陇西李氏子弟呢?” 长孙无忌转头看向另一侧也插嘴的李客师,好嘛,你们儿子没被揍是吧? “殿下不如亲审?”房玄龄笑着提议,给长孙无忌递去个眼神,我儿子可是被揍了的,现在还捂着小腿哼哼呢。 李世民笑了笑,对高士廉说:“如今闲置,无所事事,见笑了。” “那少年郎带着四五个随从,而大郎等人光是随从就不止十人,却如此狼狈落败。”高士廉捋须道:“倒非凡品。” 宇文士及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高士廉讶然道:“此人倒是有些手段,心思机巧,不像是蛮横之辈。” 最是喜欢举荐人才的房玄龄微微皱眉,本想开口的他闭上了嘴,他敏锐的察觉到,宇文士及今日有些古怪,太过殷勤热心了。 那当然,老婆刚刚送到人家宅子里。 李世民先去子侄辈那边逛了一圈,笑骂着打趣了几句,其中最狼狈的是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 程咬金是秦王府中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与秦琼、尉迟敬德、翟长孙三人合力统领秦王府的杀手锏玄甲骑兵。 程处默自持武艺精熟……结果现在捂着肋下强忍疼痛,额头上汗珠连连,呃,李善的杰作。 “何家子弟,在此胡闹?” 开口询问的是长孙无忌。 李善躬身行礼,朗声道:“久闻秦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旌旗所指,无不俯首。” “在下乡野村夫,却也是大唐子民,不知为何遭此厄运?” “殿下以长槊和马刀纵横天下不败,难道也要以长槊和马刀来治理天下吗?” “治理天下,难道不应该将长槊和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