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外敌,以仁义和刑罚对待臣民吗?” 李世民玩味的笑了笑,“乡野村夫,难道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吗?” 声音略微嘶哑,却带着金石相撞的声响,避而不答的姿态,给了李善极大的压力。 李善那番话说的在理,但有意无意之间直指秦王的夺嫡之心……治理天下,圣人有资格,太子有资格,但现在的秦王李世民没有资格。 “在下不知朝中大事,但亦读史书。”李善不急不缓的回答。 高士廉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善,“你父祖何人,说不定是老夫旧识。” 显然,面前的少年郎虽鼻青脸肿,但这番话……绝不是个乡野村夫能说得出口的。 高士廉是北齐宗室,又出仕周隋,交游极广,是有说这个话的资格的。 李善只行了一礼,并未开口。 “难道有难言之隐?”宇文士及笑道:“今日之事,因何而起?” 李善松了口气,“在下于酒肆饮酒,醉汉撕闹被店家驱逐,后十余人持棍闯入,不由分说动手。” 长孙无忌皱眉斥道:“若在殿 自从秦王被急召回京,东宫和齐王联手,长安令又落入齐王手中,秦王府子弟向来谨慎小心,而且今日出迎,如此大事,不可能如此胡闹。 “愿当面对质。”李善平静的说:“贵人当面,乡野村夫自当退避三尺,何必自寻烦恼?” “乡野村夫?”李世民哼了声,“乡野村夫也能读史?乡野村夫能带三四随从完胜数倍敌手?” 显然,李世民不太满意,他向来喜纳豪杰英士,对面这小子却言语遮掩,连根底都不肯吐露。 后面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周赵终于发挥了作用,“此事因王仁祐而起。” “王仁祐?”李世民茫然的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也一脸茫然,“太原王氏子弟?” 在场诸人只有李客师完全看懂了,他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太原祁县王氏子弟,随州主管王裕之侄。” “王裕……是姑姑……”李世民低低自语,回头看向李客师。 李客师犹豫了下,无奈的苦笑着向众人拱手致歉,才附在李世民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家子弟?” “大郎亦不知,只言此人身世坎坷,但颇有才学,亦有手段。” 李世民摩挲着手中的马鞭,摇摇头转身就走,翻身上马离开之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还半躺着的是王仁祐。 他不在乎王仁祐,也知道王仁表被同安长公主扫地出门,但王仁祐因一己私仇,惹得秦王府子弟如此狼狈…… 李善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好了,东山寺李善这个名字必然会流传开……早知如此,还不如今日留在东山寺呢,反正李德武也不敢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