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娇娇软软地开口,声音很细很小,常宴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楚。 “常哥哥,娇娇要你抱。” 娇娇眼如春水,看着常宴,眼里都是乞求。 常宴再次摸了摸娇娇的额头,“娇娇,你生病了。你乖,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沈醉带着冉大夫进来,常宴赶紧拦在娇娇前面,只让冉大夫把脉。 五十多岁的冉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闪开,我要看病人的脸色和舌苔。” 沈醉气得一把拉开常宴,“娇娇烧成这个样子,你还拦着,你疯了不成?” 冉大夫一看到娇娇的脸,神色一凝,给娇娇把脉,又去看娇娇的舌苔。 还把手放在娇娇的额上一按。 “常公子,你派人去醉春楼把那里的老鸨请来,把这女子的症状给她说清楚,把药带过来。” 娇娇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今日突然这样,常宴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听到这话,当即看了沈醉一眼。 他自然不能离开娇娇。 沈醉一甩袖子,“那个地方我可不去。” 常宴冷冷哼了一声,沈醉咬咬牙,“老常,这是我为娇娇做出的牺牲,可不是为你。” 娇娇热得厉害,常宴端了凉水,湿了毛巾就要往娇娇额头上放。 冉大夫两眼一瞪,“你想害死她?大热之体,突然一股冰冷放上去,病人会打寒颤。” “哎哟,看到你这张冰块脸就闹心。” “这丫头是谁?你占人家便宜了没?你可是订了婚的人。” 常宴把湿毛巾扔进水盆,一言不发。 娇娇呻吟了一声,“常哥哥,我好渴。” 常宴端了水,把娇娇揽在怀中,小心喂她水喝。 娇娇混若无骨头,头歪在常宴脖子上,不肯张嘴。 她雪白的手搂住常宴的腰,脸颊如火,“哥哥喂。” 常宴心里天人交战。 娇娇不喜欢他,他没把持住自己,已经是罪该万死,肯定不能再欺负娇娇。 “你乖,自己喝。” 冉大夫听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甩袖子出了卧房。 天爷老子,一个大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也不嫌害臊。 常宴捏开娇娇的嘴,灌了娇娇一口水。 他哪里干过这个,娇娇鼻子都进水了,呛得他连声咳嗽起来。 冉大夫在外头喊“你小心点儿。你个莽夫、猪头。” 常宴已经心疼得不行,咬咬牙,含了一口水,托着娇娇的后脑勺,小心地喂给她喝。 怕她呛到,还要一点一点的喂。 娇娇浑身都是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可是常宴这里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也不知道月牙儿去哪儿了。 常宴放下娇娇,握着她手腕,焦心不已。 老鸨终于到了,她摸了摸娇娇的身子,随后把常宴、沈醉和冉大夫都赶出去,“都出去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鸨出来了,“造孽啊,让这么好的女孩儿遭罪,造孽啊。” 沈醉已经急得上蹿下跳,“到底是啥毒药?老子杀了他。” 老鸨叹气,“是我们那一行最厉害的春药,叫‘娇软’,平时我们姑娘也吃一点儿,用指甲盖挑上那么几粒,不伤身子。可是这人下药太狠毒,那里面的女娃娃遭老罪了。” “要是不及时喂下解药,女娃子会一直情动下去,大伤身子。以后做母亲恐怕是难了。” “你看看她现在,身子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再等一等,恐怕就会昏迷过去。” 冉大夫跳脚,眼珠子瞪得快要飞出来:“这老夫不明白,还用得着你来说?解药呢?” “解药,一万两银子。” 沈醉气得蹦起来,“我们平时带你不薄,你狮子大开口。” “嗤,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常公子有钱。这解药极为难得。再多等一刻,那里面的姑娘就要多受一刻的苦头。我就问你要不要吧。” 常宴伸出手掌,“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