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惹哭的。 常宴一看娇娇竟然两眼含泪,心疼不已,“娇娇,祈公子是个孝子,关心母亲理所当然。可是咱们也不必如此伤心。待我让人叫冉大夫来,他医术高明,定然能帮上忙。放心。” 他轻轻抹掉娇娇的泪珠。 娇娇垂着头,泪珠越来越多,好像自己也看到了那个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苏氏身子骨健壮,没生过大病,平常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她自是没有侍奉病床的经历,可是今日她看着祈玉乞求的眼神,“好,我随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声音也是嘶哑的。 祈玉大喜,“多谢姑娘。” 娇娇和常宴重新站在祈家门前,照旧是那老嬷嬷来开门。她看见祈玉,如同见了救星一样,“少爷,你可回来了。赶紧,你爹正在你娘那里……” “我娘如何了?” “刚才闹起来,你爹要打晕你娘,说你娘晦气,嗨,都是那些说了十几年的话。” 祈玉转身看了娇娇一眼,“赵姑娘,您能跟我来吗?” 娇娇点头。 那老嬷嬷早就看见了娇娇,心里惊疑不定。 后院厢房里,门帘一掀,祁峰走了出来,“晦气,晦气,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爹。” 祁峰抬头看见祈玉,“玉儿,你今儿休沐?咦,怎么你们又来?难道你们同意给我家二十万两?我就说,你们做工程有的是银子,不缺我那点儿。早点儿给了,咱们两边都落个清净。” 祈玉朝着娇娇一拱手,“赵姑娘,请您随我来。” 娇娇跟着祈玉进了厢房,祁峰也要跟进去,“喂,玉儿,你让外人进屋干啥?你娘那个丧门星……” 常宴伸手一拦,“祈老爷,不如在外头等。” “这是我家,你敢拦我?我告诉你,我上头有人。” 常宴也不和他废话,握住他的手腕一用力,祁峰脸色都变了,“疼,疼疼。” “安静点儿。” 常宴一甩手,祁峰捧着手脖子后退了几步,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却说娇娇站在卧房内,看着祈玉扶起来一个病弱的中年女子。这女子嘴里唠叨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娘,是我。我是玉儿。” “玉儿?” 那女子语气极为虚弱,看着虚空,“我要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她一抬手,似乎想搂住空气一样。 她的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苍白无力地蜷曲着,颤抖着,坚持着。 娇娇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抽抽不已。 她上前一步,细看那个夫人。 只见她形容枯槁,眼窝深陷,满脸都是褶子,眼神浑浊,似有哀求之色,“玉儿,你去找你妹妹了没有?” 祈玉握住那只枯槁的手,哽咽着回答,“孩儿在找了。娘,孩儿在找。” “玉儿,你妹妹比你小一刻钟,你是哥哥,以后要让着护着你妹妹。” 夫人声音大了一点儿。 祈玉泪流满面,“是,娘。” 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空中那只枯槁的手。 “祈公子,我来吧。” 娇娇低声说道。 谁知那夫人一听到娇娇的声音,浑浊的眼睛骤然一亮,看向娇娇,怀疑地说了一句:“娇娇?” 娇娇一愣。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坐直了身子,两只手都抓住娇娇,语气肯定,“你是娇娇!” “你是我的女儿娇娇。小娇娇。” “我的儿,你还知道回来,你想死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