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身旁的空气都随之活泛, ♑♑, 施黛倍感雀跃,决定加大难度。 方才她看江白砚示范,剑花可以贴着自己的肩膀、甚至是耳朵过去。 施黛惜命,刻意放慢速度,扬手抬剑。 剑锋停留在半空。 按这个角度……大概会割掉她半个肩头。 “江公子。” 又尝试几次,始终把握不住角度,施黛忍不住问:“挽剑花要快,但太快了,怎样才能不伤到自己?” 好难。 江白砚:“习惯就好。” 想想又不对。 施黛学剑全凭一时的兴趣,大抵过些时日便会弃置。 挽剑花需要一定的剑术基础,她并非剑客,仅靠自己练习摸索,很难掌握其中诀窍。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她露出思忖之色。 施黛确实没有长久练剑的想法,只想学些通俗易懂的防身术,毕竟符箓总有用完的时候,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她脾气里有股劲,很倔。 想要的,会竭尽所能去得到,想学的挽剑花,也必须练到熟稔。 否则半会不会,像一股气劲梗在心头,叫人难受。 今后抽空多练练吧?这个动作不难,经常练习的话,一定能找到手感。 沉思间,忽听江白砚道了声:“施小姐。” 施黛回神,见江白砚指向她手腕:“若不介意,我带你试试。” 什么? 施黛用了好几息,才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手把手教她,让她熟悉挽剑花的手感。 半个月前,江白砚教她画符时,就是握住笔杆,为她疏通生涩的步骤。 施黛反问:“可以吗?” 印象里,江白砚不喜欢与人接触。 她话音未落,已感到靠近的微风。 江白砚迈步行至她身后,影子下罩的同时,右手虚虚贴近她手背。 沧浪亭内,沈流霜攥紧话本。 他想做什么?江白砚这混小子—— 正欲起身,她目色渐凝,皱了下眉。 身为傩师,沈流霜身怀灵气,目力极佳。 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望见两人相触的右手。 没碰到。 江白砚用衣袖,隔开了双方的皮肤。 施黛也发现,江白砚把掌心藏在袖口后面。 这样一来,就算覆上她右手,两人也隔着层布料,没真正接触。 施黛想起,教她画符时,江白砚亦是仅仅握住上端的毛笔,没触碰她分毫。 果然是正人君子。 江白砚沉声:“这样,可有冒犯?” 施黛赶忙摇头。 于是江白砚的掌心拢上她手背。 隔着衣袖,他无法感知手心的触感,只知 手里的物事比想象中更小。 隐约透出浅淡的温热。 江白砚神情未变,眸色微沉。 在他看来,常人皆如草芥,无论身形样貌,都难在心底留下痕迹。 此时此刻,施黛的气息却尤为清晰,悄无声息,攀附侵袭,缭绕他周身。 是雪梅香气。 与昨日他含在口中的花香相差无几,更清更淡。 他为何贪恋这股味道? 被他握住的右手柔软纤瘦,露出白瓷般的小臂,轻而易举便能激起杀意与破坏欲。 江白砚想起她初握断水剑时,险些没拿稳的错愕神色—— 一个在锦绣堆里养出的大小姐。 他很轻地笑了笑。 “施小姐。” 江白砚道:“开始了。” 施黛紧绷身子:“嗯。” 施黛手里紧捏断水剑,再由江白砚握住她手背,气力不重,顺势掠起。 头顶传来他一如既往温和散漫的语调,平静无波:“撩剑。” 江白砚腕骨回旋:“转手,挽花。” 被他的力道裹挟,施黛右手不受控制地随之翻转。 “江公子。” 江白砚教得慢,施黛有机会分神:“你的右手有伤。” 他并不在意:“这种动作,用不了力气。” 明明就很重! 施黛疑心着江白砚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这把剑不轻,他每每挥剑,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