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原孝太郎出身在鹿岛。
鹿岛一直就有剑的传统,国摩真人创立了“鹿岛之太刀”,后世继其发展出了鹿岛上古流、鹿岛中古流。
冢原孝太郎从小修行鹿岛中古流,17岁剑术大成。
游历各地,未逢败绩。
一直到了京都,从足利义持那听闻,有能够与大明高手交手的机会,他立即就来了。
他要证明鹿岛中古流乃是当世最强的剑术!
冢原孝太郎深吸一口气,手中剑势又快了几分,刀光如同樱花绽放!
整个大殿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凝视着这场前所未有的剑术对决!
那些大名与家将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自认为若是自己与在场任意一人对决,都支撑不过十招!
这两个人都是怪物吗?!
徐允恭避开一刀,手腕一翻,长剑如同毒蛇般从空隙直刺冢原孝太郎的手腕。
冢原孝太郎心中猛沉,他连续猛攻,气力消耗极大,而这一招更是尽力了,如今这明人突然反击,他已经是避无可避!
冢原孝太郎心中一狠,反而直接撞了上去。
长剑刺入冢原孝太郎的腰腹,鲜血飞溅。
而冢原孝太郎手中太刀撩起,太刀擦过剑刃,将长剑压着向上抬起,也正因为他的动作。
长剑在他腰腹自胸膛拉出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冢原孝太郎猛然爆喝一声,左手按住腰间另外一柄太刀。
瞬间,刀光如同晚霞!
雪亮的刀光环划而出!正是鹿岛中古流最强秘技——霞!
“可笑!”
徐允恭冷喝一声,另一只手同时重重拍在剑柄上。
冢原孝太郎立即感觉右手传来巨力,长剑泰山压顶般重重斩下。
右手太刀根本抓握不住,直接被磕飞出去。
但长剑的势头不停,直直斩下。
随着一声清越的交击声,霞光般的刀芒戛然而止。
那把太刀断成了两截,同时,那柄厚重的长剑直直深入了冢原孝太郎肩胛,鲜血狂喷。
冢原孝太郎双眼睁大,嘴里血沫狂涌,他的手颤抖着,那半截断刃也抓不稳,沧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的身体这才歪斜着倒了下去!
整个大厅一片死寂!
冢原孝太郎可不是什么无名小辈!
冢原孝太郎在鹿岛声名斐然,他这次一路向西修行,接连挑战当地最富盛名武士,连战二十场,全部都赢了。
他隐隐已经有了京西第一剑豪之名!
这样的武士,却是轻易败给了明人!
众人看向徐允恭的眼神都多了一些畏惧。
终于,还是足利义满打破了这死寂。
“果然是燕王殿下身边的勇士,武艺非是我等能够想象!”
“来人呐,拿来我收藏的宝剑,我要送给这位勇士!”
很快,有一位家臣捧着一柄太刀来到足利义满面前。
而足利义满亲自拿着刀,送到了徐允恭面前。
“这柄太刀名为三日月宗近,从平安时代便是我足利家的收藏了,曾经它也上战场斩杀过敌人,但随着足利家的兴盛,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了。”
“我想,征战沙场不但是武士的归宿,也该是名刀的归宿!”
“将它交给你,想必它也会高兴的。”
徐允恭虽然是听明白了足利义满的意思,但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把倭刀,搞得更送老婆似的!
徐允恭入手便是感觉一沉。
刀长三尺有余,刀鞘包着鲨鱼皮,黄铜溜金的刀格,徐允恭拔出半截刀刃,便是看到了森寒的刀刃上有新月形的刀纹。
他不由赞叹道:“果然是一柄好刀!”
有足利家的家将羡慕地看着徐允恭手中的刀:“阁下,这可是扶桑的名剑!天下不知道多少剑豪求而不得!”
这人说得倒是不假,也就是以足利家的地位,才能保住这把刀。
而等到数百年后,这把刀更是与大典太刀、数珠丸恒次、童子切安纲和鬼丸国纲并称天下五剑。
在第一日的接风洗尘之后,第二日,双方便开始了谈判。
朱棣代表明朝全权负责,而汤和只能算是副使。对面的是足利义满,以及细川清氏,另外还有一些大臣,及其书吏负责记录。
朱棣首先拿出一封国书,这是之前朱元璋送来的,一直握在朱棣手中,此时才拿出来。
“将军阁下,吾皇一直十分看重扶桑的。这是吾皇的国书。”
“上帝好生,恶不仁者。向我中国自赵宋失驭,北夷入而据之,播胡俗以腥膻,中土华风不竟。凡百有年,孰不与愤?
自辛卯以来,中原扰攘,彼倭来寇山东,不过乘胡元之衰耳!朕本中国之旧家,耻前王辱,兴师振旅,扫荡胡番。”
“粤自古昔,帝王居中国而治四夷,历代相承,咸由斯道,惟彼元君,本漠北胡夷,窃主中国,今已百年,污坏彝伦,纲常失序,由是英俊起兵,与胡相较,几二十年。朕荷上天祖宗之佑,百神效灵,诸将用命,收海内之群雄,复前代之疆宇。”
“吾皇的意思很明白,扶桑需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