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丁小小忽然被称为夫人,小脸一红,低着头小心的搀扶沈炼坐下。
掌柜周满堂的目光全都在金条上面,哪儿看的到丁小小的异常,只是招呼着沈炼喝茶,忙不迭的介绍起手中的米有多少种。
“……您,您要多少?还是全都要,这只是定金?”
周满堂说完,双眼死死的盯着金条,只差伸手去夺。
沈炼将金条放在桌子上,看着周满堂想要伸手却不敢伸手的模样,笑道:“你是周满福?”
“不,我是他弟弟周满堂,家兄现在家中,您是……”
“我要见他,有一些要紧的事情。”
沈炼一听周满福不在,立马收起金条。
这眼瞅着要到手的金条被收起来,周满堂自然不乐意了,他赶忙按住沈炼的肩头:“客官别着急,我这就回去叫,您等着,最多一盏茶的功夫!您先休息着。”
那可是一根金条啊,抵得过多少钱卖米的钱?
这钱要是不想转才是疯了。
望着周满堂着急忙慌离开的背影,沈炼不禁有些感慨:“还是有钱好办事啊!”
“沈大哥,这,这是多少钱呀。”
这时,站在沈炼背后的丁小小附身凑到沈炼的耳边小声询问。
她从未见过沈炼
拿出来这么多钱,实在很难不好奇。
“嘘。”
沈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趁着粮行内的小二没有看这边,快速的拿出金条塞到丁小小手上,在丁小小感受到金条的瞬间他又把金条拿回来塞进怀中。
摸到金条后,丁小小的小嘴便绷着,努力的憋着笑。
这那里是金条,只是一层薄薄的金条的壳而已,估计壳都是家里,只是上面附上了一层金箔。
轻的要命。
估计连二两银子都不如。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
沈炼正想要问一问店小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满堂气喘吁吁的跑进门来:“客官,家兄到了。”
紧跟着,周满福便从门外慢悠悠的迈步走进来,边走边说:“急什么?”
见到周满福的瞬间,沈炼神色不免有些诧异。
周满福身为兄长,无论是面相还是精气神,都比周满堂要年轻不少,看起来最多也就有个三十出头的模样。
此时在看周满堂,说周满堂是周满福的哥哥都不为过,满脸的憔悴。
“这位客官,您想要买多少?”
周满福上下打量沈炼,见他没有官员的穿着也没有大家的家纹,就随意的拱手算作行礼。
沈炼眉头一挑
,笑道:“十两金可以买多少米?”
“不多。”
周满福很简短的回了一句。
“不多,不也是应该有个数目吗?”
“一石四十两,若你有心,要的量大,我可以做主,一石三十两。”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几分。
丁小小最不能忍,脱口而出道:“十斤米就要一两银子?你疯了吗?你不知道现在……”
“小小。”
沈炼轻柔的拉住丁小小的手,安抚她的情绪,接着说道:“周掌柜,这个价格,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平日里一石米也不过才四两多钱,你这一下就翻了十倍,普通的百姓,谁吃得起?”
“吃得起?”
周满福眉宇间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嗤笑道:“吃不起饭,是我让他们吃不起的吗?那只是他们自己的无能,这位客官,你若是来找事的,我想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啪啪。
他拍了两下手,门外顿时闪身出现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
只不过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壮汉在瞧见沈炼后,同时愣了一下,没有贸然冲进房间。
这倒不是他们认出来了沈炼,而是从沈炼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习武之人眼中所谓的杀气,其实就
是多年习武之后的本能,在遇到不可攀登的高山时,他们不需要测量就知道自己的本事能不能翻越,在遇到此生不能战胜的对手时,他们会从心中升起危机感,这也是本能。
沈炼给他们的感觉不是不可战胜,而是不可冒犯,仿佛只要靠前便会身首异处。
“掌柜。”
为首的壮汉最为敏锐,轻声呼喊周满福,在对方看向自己时,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周满福能将产业做到如今这个规模,眼力见自然是有的,见到手下最强的打手胡汉露出怯懦的神情,对沈炼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一瞬间的想法过去,周满福忽的又笑起来:“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客官要是有什么用的上小店的地方,小店广交英雄豪杰,能帮忙的绝对不会拒绝。”
“你倒是反应快。”
沈炼微微一笑,起身说道:“我就一句话,粮食的价格一旦过了,百姓们存活不下去,到时候连官府的人都管不了百姓……不对,现在官府的人也管不了百姓,百姓们真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我相信城内的人是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们的。”
“客官多虑了,周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