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内地,一定是取死之道。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郑家能够好好生存下去,而他们最可靠的依仗就是沈炼。
郑芝龙突然低声问道:“对了,他那些人和船,是不是都已经返回了?”
“对,在我们确定能够击溃荷兰人时,就已经开始秘密撤退,从时间上估算,应该快要抵达澳门。”郑芝虎说。
“那就好……”
能够安然撤退,就代表这件事情十拿九稳,接下来就是来上演一场能够瞒天过海的戏剧。
郑芝虎面色尴尬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情,你把芝豹给关押那么久,为何还不放了他?”
“这是为了我们所有人好,这小子好勇斗狠,恨不得立马把大哥我给捧上皇位,但我们郑家人是什么货色,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郑芝龙冷冷道。
郑家三兄弟,可以说是这个海盗集团的领袖人物。
不管是谁,都极具分量。
郑芝虎还好说,性情温和,头脑理智,从来都不会做冲动之事。
至于郑芝豹,能力上尚且说的过去,但性子上面有大问题,郑芝龙不想让自家弟弟走上送死的道路,必要时候就该约束一番。
“好了,你去把芝豹
给放出来吧,好好提醒一下他,别再做蠢事!”
郑芝龙摆了摆手。
毕竟是亲生兄弟,郑芝豹自从上次冲撞了他,一直都被关押在岸边的船上。
许多天下来,性子应该被磨的差不多。
这些都是小事情,郑芝龙也没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流程,沈炼都已经包办好,只要郑芝龙进行配合,这场好戏就能完美谢幕。
整座台湾,都已经变成了郑芝龙的地盘。
海上贸易仍然得进行,除去荷兰人外,其他国家的商队都没有受到迫害,郑芝龙还特地约见所有商队首领共同议事,但所讨论的内容仅仅是海运贸易的利益问题,他不会将和沈炼之间的计划透露出去半个字。
这群商队,以前或多或少,都遭到过海盗的袭扰,所以和郑芝龙商议时,心里还有些发怵。
郑芝龙知道现在彼此之间,心里有着不少偏见,他却是哈哈一笑。
“诸位,我们大明朝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不远千里的来到大明行商,我虽是海盗,但归根结底也是大明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在海面上落草为寇。要是能好好做生意,能有几口饭吃,谁还愿意干这些刀
尖舔血上的事情呢?”
“我郑芝龙是什么样的人,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从来不像其他海盗那样劫财还要命,如今我掌控东南沿海,以后你们可以安安心心做起海运贸易,只要别危害到大明的利益,咱们什么事都能商量着来,毕竟都是赚钱嘛,没什么丢人的。”
“只不过呢,谁要是再敢像荷兰人那样,休怪郑某又要大开杀戒了!”
郑芝龙取代了荷兰殖民者的地位过后,也对这群西洋人展开了血腥清算,除去已经乘船逃离的些许人,遗留在陆地上的荷兰人都遭到了清洗。
简单来说,都没有好下场。
这群商队首领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不敢有半句怨言,生怕惹恼了郑芝龙。
“对了,听说你们,好像通过贸易在卖什么逍遥丹,对吧?”
郑芝龙以前就有所耳闻,此丹药具有极强成瘾性,经常在外邦商队中流通。
内地不少人以此为乐,随着沈炼在澳门查抄此物,反而导致价格飙升,近期更是来到了二十两白银一粒的高昂价格。
价格越高,利润就越大,大家都是“商”,哪里会跟钱过不去。
恰恰是因此,逍遥丹因此再度风靡起来,
但在沈炼那边彻底被卡死,转而就在东南地区蔓延看来。
这东西蔓延的速度,比起瘟疫还要快。
有一位商队首领讪讪笑道:“郑大人,不是我们想故意祸害大明,而是那群人对逍遥丹的渴望太过强烈,而且我们并没有逼他们吃,只是一个卖,一个买,和普通的做生意没有任何区别。”
原本,郑芝龙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但听到这话过后,立马变得阴冷起来。
“郑某固然是个海盗,照样也得讲究德行,以前怎么样,郑某就既往不咎了。以后但凡要是发现哪一个商队在经销逍遥丹一类的物品,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郑芝龙以前并未考虑到要清查逍遥丹,而是在和沈炼的书信往来当中得知了此事。
此物,祸国殃民,务必清查。
说到底,还是沈炼的意思,如果没有他进行要求,郑芝龙甚至会参与其中。
因为逍遥丹带来的利润太大了,大的恐怖!
好在郑芝龙还有些良心,在完整了解到了逍遥丹的危害过后,决意要在东南沿海彻查此事。
杜绝之后,也会成为他的一桩功劳,以后沈炼回京述职之时,情况会变得愈发乐观。
商队
被警告过后,纷纷表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售卖逍遥丹的情况。
不管他们的表态是真是假,今日的言语是结结实实说了出来,台湾一战杀了不少人,郑芝龙此刻也亟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