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见安华阳表态,余小桃这才放心,谢了安华阳后才去洗澡。
洗完澡,换完衣服。余小桃真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水灵灵的模样,有神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也展露出来。
安华阳带着余小桃大摇大摆地来了大堂,点了好几个大菜,两人大快朵颐。每天在地窖只能吃馊窝头的余小桃,终于吃上了饱饭,吃到肉的时候,一度激动落泪。
看得安华阳直发笑,又心疼又觉得滑稽,一直往她碗里夹肉:“吃,大口吃,姐有钱。”
两名县令还在雅间,饮酒作乐,好生欢喜,全然不知到嘴的鸭子都飞了。这鸭子,不但飞了,还在眼皮子底下吃饭呢。
两人吃饱喝足,都没让人瞧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明面上是陪着余小桃吃饭,可安华阳专门找了个能看到雅间窗户的位置,一直暗中瞄着两人的动作。
直到袁乐业起身对郦县县令行礼,安华阳知道差不多了。
“走小桃,我们出城去。”
余小桃嘴里还包着没咽下去的红烧肉,莫名其妙就让安华阳拉起了身,险些呛着:“咳咳,华阳姐,你慢点,咳咳咳。”
安华阳必须赶在袁乐业离开郦县前将他拦下来。她带上余小桃,骑马狂奔,先一步出城,埋伏到了回淇县是必经之路。
两人在草丛里蹲下。
余小桃之前的人生过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哪里见过这场面,骑马都是头一遭,兴奋地询问:“华阳姐,我们是要干什么。是像说书先生讲的梁山好汉那样,躲起来抢人钱财吗?”
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不停扑棱着,充满好奇地盯着安华阳。
安华阳集中注意力听着地面的动静,好判断是否有人经过:“嘘,先别说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地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车轮的声音。
能坐马车的人非富即贵,多半是袁乐业了!听着声音愈来愈近,安华阳再次提醒余小桃躲好,自己则蓄势待发。
果然,几名捕快在前骑马开路,袁乐业的马车跟在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安华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飞身从草丛出,挥舞着佩剑,三两招便把几个捕快打下了马,顺手还将几人腿给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马匹受到惊吓,四散逃跑,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捕快哀嚎声不断,拉马车的马却因受困,无法逃跑,原地乱动,不停地嘶吼。
袁乐业正于马车上打盹,突然间掀起的抖动让他惊醒过来。惊叫声不绝于耳,想要站起身来查看车外情况,却因车身晃动过大,几度尝试,全都狠狠摔倒车里。
“哎哟,我的屁股!”袁乐业最后一次被狠狠摔倒了屁股墩儿,惊惶失措间揉着屁股,朝着车外大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没有人管本县令了吗?人都死哪里去了!”
四仰八叉,以各色姿势倒地的捕快,自顾不暇,没人顾得上官老爷的威胁,躺在地上罢了工。
在草丛中趴着的余小桃,亲眼看着安华阳使出武功,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面前的捕快。
她用崇拜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这位女英雄,心想:若不是华阳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轻易冒头,真想马上冲上前献出我最崇高的仰慕之情。
安华阳上前安抚了拉马车的马匹,这才让马车平稳停下,撩开门帘:“县令老爷。”
袁乐业正愁为何无人回话,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就看到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差点惊掉下巴,顺着撩开的门帘望去,不但能看到这个女人,还能看到随身带的所有捕快全都躺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个女人?原本不把对面这女人放在心上的袁乐业,赶忙换上笑脸。
“不知道哪里来的女英雄,今日找我何事啊?若是需要钱财,要多少有多少,何必伤我部下性命。”正说着话,袁乐业只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安华阳关注到了他冒汗的额头,同样发现了他发抖的手指和战栗的牙齿。
冷哼一声,安华阳皱眉,故意说:“我要黄金百两,你可有?”
一听钱能解决,袁乐业怕这人改变主意,赶紧说:“有!只要我回淇县,立马奉上。”意识到话说得不周全,立马又补上:“谁也不会随身带这么多钱财不是!”
“我看你这乌纱帽是戴不长了,袁县令……”
安华阳在袁乐业的凝视下,缓缓伸出双手,揭下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实面目。
之前的惊吓若是一声炸雷在耳,那现在的惊吓便是天雷滚滚。袁乐业手脚全软了,瘫坐车上,一脸错愕,说话都变成了结巴:“安,安安安,安大将军!”
整个人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他失去了精气神,眼睛看出来的神采奕然变得空洞,跟死不瞑目之人有的一拼。
“别来无恙啊。”安华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人相见却没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凑近袁乐业的脸:“你给我听好了,今日在合欢楼我亲耳听见你跟郦县县令里外勾结,做贩卖人口的勾当,你认还是不认。”
袁乐业意识到安华阳既然敢亮明身份出现,当场拦截于他,手